這路不是堵,實在是停下來了。

我感覺閒的無聊,又不太想給馬曉霞他們打電話,搖下車窗點了支菸正要抽,忽然聽見一個男人說道:“要我說,乾脆直接霸王硬上弓,你們得研究女人的心裡,別看她們表面裝純,其實內心又何嘗沒有渴望呢。”

“你就喜歡硬來,咱們能不能來點溫柔文明的?你這話,一聽就是個粗人。”另一個男人說道。

“這女人真不是個好東西,幾次搞得我內心發火,就是不準老子動,我他媽都等急死了,今天不管用什麼法子,我非得手不可。”說完,車內想起了一陣淫邪的笑聲。

聽聲音,絕不止兩人,我立刻意識到,這是有人準備要耍流氓了。說實話,從內心而言,我特別鄙視這種男人,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機會遇到。於是,我開啟車門,裝作活動四肢一路慢悠悠的向前走著,以雙眼餘光打量著我經過的每一輛車子。

走到第四輛時,只見一輛黑色雷諾越野四邊車門開啟,每邊都伸出一隻夾著香菸的人手,八九不離十,剛才說話的,應該就是這輛了。

我走到其旁邊,只見四個穿著各異,但油頭粉面,一看就是家庭條件極好的不知道什麼二代們,四仰八叉的坐在位子上。

這時,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人說道:“今晚誰都別和我爭,老子開第一槍。”聽聲音,剛才說要“硬來”別人的就是他了。

坐在駕駛室的一個胖子壓低嗓門說道:“你想過沒有,這事兒可是觸犯法律啊!”

他訕笑道:“呵呵,觸犯法律得有證據吧,我看那個孫子敢給我留下證據。”

“快拉倒吧,就算你爸再厲害,可要讓他知道,你小子在外面欺負人小姑娘了,以後這日子,你還要過,還能過嗎?你太幼稚了!”坐在黃毛身旁一人笑著說道。

“那好說,我這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了,這事兒誰也怪不著,只能怪他,當初誰讓他在家裡做那齷齪事情,給我親眼見到了?沒錯,他是我爸,但我覺得,我媽很不值。許他骯髒,就不許我硬來了?”

車子裡頓時鬨然大笑,又有一人說道:“還數武子心最寬,自己老爸乾的缺德事,一點都不隱瞞,全說出來給我們分享了。豪爽。這幸虧是道德問題,要是法律問題,你這張嘴,把你爸就給說進去了。”

“我隱瞞個蛋的,我媽要不是被他給氣的,能那麼年輕就得了癌症?我媽真不值。他在我心裡啊,和條公狗沒什麼區別。”少年說這話時,充滿了憤恨,足見這個父親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有多輕了。

但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誤會,就不得而知了。

過了一會兒,卻又聽他大聲說道:“你們真的別以為自己家就沒事兒,別人不說,就三白那爹,我看樣子,也是得過花柳病的,我敢和你打賭,你信嗎?”

此言一出,又是一陣放肆的哈哈大笑,三白反駁道:“你爸才得過花柳病呢。”

“沒錯,他最好得過,最好得的直接是艾滋病。明天他媽的他死了,後天我就繼承遺產去。”

這句話說的,可真是大逆不道。可見,這個叫“武子”的,家庭肯定有問題存在。

不過,這話一出口,車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,剛才胡言亂語的那幾個少年,都沒了聲音,這個叫武子的孩子,說的話,確實太不應該了。

過了好一會兒才聽人說道:“武子,那畢竟是你爸,也別說的太毒惡了。沒有他,你和你媽吃啥、過啥?還有啊,很多事情,眼見都未必是真的。你啊,都二十好幾了,很多事情,得理性的想了。”

這人說的話,還算是非常正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