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耽擱,趕緊回去給了盧海洋和二德子兩人一筆錢,讓他們先回潞城,並且再三叮囑盧海洋,不要再去上班,和二德子一起,幫我將馬曉霞照顧好。

“老大放心。”盧海洋表情誠懇地說道。顯然,以他現在的樣子和身體狀態,再去上班,也不太合適。

之後,我跟劉成峰上了一輛汽車,這一路他比一潭死水還要沉寂,足足開了有七天的路程,漸漸的地勢越來越荒涼,氣溫也越來越寒冷,經常大片大片的草原看不見一棵樹木,陽光似乎也比華夏大陸內地要強烈許多,而遠處一座聳入雲霄的雪峰可以清晰看見。

難道,我這是來到了海青行省?想到自己所修的巫師之術屬於藏法密宗,我估計這地兒,十有八九就是海青行省了。

“你記住一點,巫師決不允許與僧道牽扯,在這些修習光明大道的人面前,所有巫師都是一群跳樑小醜,但也不可否認,巫法根本之源與佛道頗有想通之處,所以僧道咱們必須敬而遠之。巫師與僧侶或道士交惡,在我們巫師世界是不可想象的,肯定會受到四大巫師家族最嚴厲的懲罰。所以,你一定要避免發生這種事情,說白了,將來遇見僧侶道眾敬而遠之,這是巫師必須牢記的規則,這些禁忌我日後會慢慢告訴你的。”

我答應了,車子又經過一天的行使,終於來到山腳下,讓我奇怪的是,劉成峰既沒有帶登山工具又沒有帶衣服食物,只是拎著那口裝著巫毒娃娃的手提箱準備登山,開始我以為我們要去的地方路程不遠,可是爬了四五個小時後,山腳下的人們看來已和螞蟻差不多,但劉成峰還是一刻不停的向上而去,我忍不住問道:“師傅,咱們大概要到山體的那一段位置?”

“山頂。”劉成峰迴答的非常乾脆。

我下意識的朝上望去,只見冰山覆蓋的山脈距離我們只能用“遙不可及”四個字來形容,別說天黑之前無法到達,只怕連明晚都無法到達,而山頂白雪皚皚,氣溫可想而知,至少兩天時間不吃不喝還要抵禦山頂的寒冷,我們這是準備來自殺的嗎?

想到這兒,我只覺得兩條腿漸漸發軟,幻首卻說道:“你別心裡作用啊,現在撐著你的可是我,按理說,你不會感覺到疲勞和寒冷的。”

聽他這麼一說,我氣力似乎又恢復了不少,看來,剛才真的只是心理作用。

不過此時,我只覺得劉成峰做事太不靠譜,為了省點力氣居然空手登山,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,就說道:“有些吃力,對嗎?沒關係,到了晚上你還會覺得肚子餓呢。”

“不用到晚上,我現在肚子就餓了。”

“是嗎?那你如何堅持到山頂,至少還有兩天的路程。”

“無所謂,兩天不吃飯還餓不死人。”

“我覺得你太樂觀了,你說的那是在家裡,高山之上兩天不吃不喝,完全有可能出人命的。”

“您既然敢空手上山,我覺著肯定是有把握的。”我對劉成峰,還是抱了一線希望,或許,在這之前,他在山上,已經有了安排。

劉成峰“嘿嘿”笑了一聲道:“如果我說自己沒有絲毫把握,你相信嗎?”

那你就該從這裡跳下去,直接摔成肉餅。我心裡這麼想,臉上卻堆出一副笑容道:“天將降大任也,必先苦我心智,勞我體膚,我有足夠的心理準備。”

“好樣的,我劉成峰的徒弟就要有這種氣魄。”

我小時候思想品德課,不用看書複習都能考七十多分,當我是一般人?我暗中得意的想著。

漸漸的,山勢愈發陡峭,而天色也暗了下來。我身上穿著春天的衣物,體會著山上冬天的溫度,忍不住一個勁的打擺子,這時我才想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,如果晚上睡覺,按照我目前的保暖水準,第二天基本上也就是一根人形冰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