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站在這片土地上,曾經巫師戰爭的印跡和屈辱的痕跡,早已消失殆盡,有的只是農民勤勞的耕作和孩子們天真的笑容,可是面對著美好的景象,我卻犯了難,“咱們該如何把大巫師牛嶺給找出來啊?”

我覺得沒有絲毫頭緒,首先我不可能去求助於當地行政院勢力,其次如果我挨家挨戶的訊問牛嶺下落,且不說這些村民是否會知道,就是在時間上我也耗不起。

而更可怕是,萬一不幸遇上牛嶺的對頭,軒轅鼎的勢力,那我們就不是在找人,而是找死了。

“要命的是,那人沒提供給我們任何線索,這讓我們怎麼找呢?”二德子也覺得頗為撓頭。

“我倒是覺得,這裡風景挺不錯的,多麼美好的田園風光啊。”我道。

“再往下走,除了風光還有糞香呢,你要不要試試看?”這一路二德子和我相處的還算融洽,而且他對於道路的敏銳程度確實比普通人要強不少,這讓我對他的印象漸漸在改變。

“咱們先找一家旅店住下,再做打算吧。”這裡可不像城市,到處都是旅社賓館,我們找了一圈只是在靠近集鎮的地方發現一家破爛的旅社,而且居然還是村裡開的。

開房間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,身份證居然是把號碼抄在一本練習冊上,入住人簽名就可以了。

透過黑暗骯髒的樓梯口,我們來到了三層的客房部,選了兩間房住下了。我坐在自己房間的木板床上,準備換衣服洗澡,忽然我眼前景色一變:只見一個四十多歲身材偏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床的另一邊,他表情似乎非常焦急,兩隻手不停的揉搓著。

這情景,肯定是幻首同學特異功能搞的“鬼”。

我操,這床單居然沒換。我之所以能夠看見這個人,就是因為床單被他接觸過,幻首這個情景重現的功能,確實很是變態。

本來,一個不相干的中年男人與我沒有任何關係,不過每個人都有好奇心,想了想我還是摒住了呼吸。只見中年男人此刻也站了起來,他走到豎著的旅行包前站了很長時間後,拉開了拉鍊。

只見一個四五歲小女孩的頭從旅行包裡露了出來,女孩嘴被膠帶封著,雙手也被反綁,她小臉上滿是害怕的神情,看來,這是一個綁架小孩的犯罪分子,我立刻意識到,這間屋子的上一位住戶是個犯罪分子。

只見他表情似乎很難以決斷,但忽然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,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,卻聽他對女孩說道:“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,不過千萬不要發出聲音,聽懂了嗎?”

女孩好像很懂事,也很冷靜,急忙點頭。

原來,他是要救這個女孩,我懸著的心才放下,忽然他又將匕首藏入身上,接著拉上拉鍊,這時另一個光頭開門從外而入,這人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,不過模樣比中年人兇狠,他下意識的看了包一眼道:“沒出情況嗎?”

“這能出什麼事兒呢?管太平,放心吧。”

年輕人壓低嗓門道:“一定要把這小丫頭看好了,只要她家人把贖金付了,你就宰了她。”

“我知道,這事兒你放心吧,管辦好。”

“成,關鍵時刻你可別掉鏈子,記著,你兒子可在醫院裡躺著呢。大把的醫藥費,得你付,明白不?”

“我都明白,你別惦記著我這頭,把你手上的事情辦好就成了。”中年人一副鎮定的樣子。

年輕人猶豫了一會兒,最終還是轉身出了屋子。這時,中年人開啟包裹摟著女孩哭道:“我兒子比你大幾歲,但總不能因為他要活命,你就得死,你們都是無辜的,誰都不能死。”

說罷,他擦乾眼淚用刀劃開女孩手腳上的繩子,將她從箱子裡抱出來道:“聽叔叔的話,我送你回去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