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說,生命中的許多東西是可遇不可求,刻意強求的得不到,而不曾被期待的往往會不期而至。因此,要擁有一顆安閑自在的心,一切隨緣,順其自然,不怨怒,不躁進,不過度,不強求,此乃生命的最高境界。

當然,這是佛祖說的話,一般人即便能參悟一二,卻也沒辦法做到融會貫通。而之所以沒辦法參悟和融會貫通,最主要的原因,就是此時,不作為的人往往會被看成是懦弱,而心急的人的期待,卻又佔據了絕大部分的內心,一時間很難轉變和看透。

所以,此時的姜明哲才在被用一種審查的眼光打量,而此時的樸勝熙,就是那個“審查”姜明哲的孩子。

“所以……oppa就這樣放棄了嗎?不想再去找歐尼了嗎?我不信是oppa不喜歡歐尼了?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障礙嗎?”

一路上,類似於這樣的話不絕於姜明哲的耳朵,可越是這樣說,樸勝熙就越來氣。

“oppa為什麼不去爭取一下啊,本來不是挺好的嗎?”

“我不是怕影響了初瓏的事業嗎?”姜明哲苦著臉說道:“初瓏這才出道沒多久,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就去影響人家這麼多人吧?即便她們都不跟我計較,人家的家人呢,公司呢,fans們呢?”

可還沒等姜明哲解釋完,樸勝熙便忙打斷道:“藉口!人都是唯心的,只要心裡想做,就一定能成功,外界的客觀條件都是可以克服的。”

“可是勝熙啊,這個社會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,人不能總是這樣一意孤行,不然會被很多人討厭的。”姜明哲無可奈何的說道:“你還小,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。”

“oppa別再說我小了,從我小時候就說我小,我現在還小嗎?”

說著,樸勝熙竟然在風口處主動敞開了本來裹得很緊的卡其色風衣,露出了穿在裡面的白色衛衣和白色短裙。

“你在幹嘛!”姜明哲見勢,立馬又抓著樸勝熙的手,重新把那件卡其色的風衣裹好,又生氣又關切的說道: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
“我就是想告訴oppa我現在有能力自己判斷了,我現在已經到了oppa當時的年紀了,我也可以像oppa一樣思考問題了,而且我自己的判斷就是那個樣子,現在不會變,以後也不會!”

說罷,不知不覺間便已經站在廟門口的樸勝熙,就獨自跑進了廟裡,而姜明哲就只能雙手插腰又無奈的舔著嘴唇,搖了搖頭之後,大踏步跟了進去。

不過說實話,姜明哲對這座廟宇還真的沒什麼印象,好像自己走之前都從沒來過這個地方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之後才建造的。

此時,剛吃完早飯,可想而知時間也並不是多麼晚,山上也沒什麼遊客,就連廟裡的僧人也十分稀少,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的僧人都還沒來上班的緣故……呵,說著玩的。

“勝熙啊,勝熙啊,別走這麼快!喂!”

見樸勝熙一直在快步行走著,姜明哲無奈,就只好緊跑了兩步,跟上了樸勝熙的腳步。

“別跟著我,我現在不想跟oppa說話。”

看得出,樸勝熙好像還是挺生氣的樣子,所以姜明哲也沒辦法,就只好跟著樸勝熙,也不說什麼,只是陪著她轉悠,一路從前殿,走進了中央的寶殿裡。

門口的和尚也看到了有人在靠近,並且一前一後站定在門口,於是忙迎上前,雙手合十作揖,嘴裡念念有詞道:“兩位施主,是來燒香的嗎?”

“哦,是。”姜明哲其實也沒見過這樣的陣場,所以此時表情是尷尬的。

然而和尚卻不管姜明哲到底是不是尷尬,總之心裡是樂開花的,但臉上又不能表示出來,嘴裡依舊是那副沒什麼平仄的語調道:“施主,請問您要捐多少功德?”

“誒?”姜明哲一愣,問道:“什麼……什麼德?”

“哦,施主,是第一次燒香吧?我給您解釋一下吧。”和尚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:“功德就是施主祈福的誠意,誠意越深,功德就越廣。”

“哦……”姜明哲這才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,對和尚說道:“那您看我捐多少合適呢?”

這下,倒反而把和尚難住了,畢竟姜明哲花多少錢,是直接影響自己的收入的,所以當然想勸姜明哲多捐點,但是困於腦袋裡實在沒什麼詞,此時卻只能幹著急。

可是小和尚想著想著,門戶,卻慢慢悠悠的走出來一個身披袈裟的老人,而從老和尚的話中,姜明哲聽得出來,老和尚是聽到了剛剛的話的。

“你且下去吧,小沙彌。”

“呃……是,方丈。”小和尚轉身面對老和尚,雙手合十作揖之後,便離開了這裡。

此時,就只剩下了樸勝熙,姜明哲和這位老和尚三個人。

“二位施主,若要燒香的話,且隨我來吧。”

說罷,老和尚便轉身,重新走進了寶殿,而姜明哲和樸勝熙見是如此,不由得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終也跟著老和尚走進了寶殿之中。

當到達了一座佛像之前時,老和尚才重新開口道:“二位施主,這位是大慈大悲佛祖,人世間的苦與樂,都可向菩薩告知,菩薩自有方法開導,以度沉淪苦海之人。”

聽老和尚這樣說,姜明哲卻並沒有說話,只是老老實實站在樸勝熙身邊,不動,也不想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