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話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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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認為她瘋了,她竟敢在堂對質陛下。
蕭珵君氣紅了雙眼,可他坐在那裡無法反駁,他甚至不敢去動姚長元,這一刻,他真想要姚長元去死。
“朕要殺了她!朕要殺了她!”
急急趕來的蕭夕和只看到大殿上已經發了狂的蕭珵君。
怎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呢?
蕭夕和也在自己追逐的權力中迷失了,明明她只是為了弟弟,可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?
愛慕之人的初心破碎,疼愛的弟弟在皇權中逐漸猙獰,她們竟走到了對立面,怎麼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呢?
“忠臣直諫,陛下要聽。”她無法對自己的弟弟做出什麼,她也不想君臣離心。
“姚長元再瘋,陛下萬不該,去猜忌她的忠心。”
看著阿姐冷漠的模樣,蕭珵君慌了,他怕阿姐也離自己遠去,他委屈的訴苦道:“我沒有辦法的阿姐!”
蕭夕和看著這樣的蕭珵君,她都分不清,他究竟是在乎她這個姐姐,還是在乎她手中的權力。
皇室隱秘的私事不可公之於眾,況且錯本就先在先皇,晉王如今誠懇,願交出所有誠心退隱,消了他們一半的勁,何樂而不為?最後晉王無罪釋放永困封地,姚長元卻是崩潰了。
原來這登聞鼓也換不來公平。
她最終還是被背刺了,蕭珵君為了皇室安寧選擇放過了晉王,那個她曾經一心侍奉的君主,將她的尊嚴死死踩進了泥土裡。
她誓死拼搏著,卻抵不過君王一句國泰安寧才是最重要的,他以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這一場一年多的內鬥,卻寒了那些忠心耿耿之人的心。
他們的死都成了一個笑話,沒有人為他們正名,那個自私的君王,只在乎皇家的顏面。
姚長元從未覺得,人居然能無能到這步田地,忍氣吞聲為了日後的安詳,便放過了從前死去的那些人。
好似這一切,只是姚長元的一場笑話。
淡泊名利的君子成了他人口中居心叵測的佞臣。
她甚至不能直接殺了晉王,她所做的一切,只是成了別人的踏腳石,姚長元真切的感受到了皇家的無情。
做忠臣做到這種地步,也就到頭了。
姚長元如今高高在上,卻沒有贏下棋局,葬送了那麼多人,只是扶持起了一個無情的君王,她被裹挾在那個位置上,上下不得,還要受君王猜忌。
或許她也可以自私一點,她也可以什麼都不在乎,只做好自己的權臣,只在乎自己的權力,亦或者,她的恨,如晉王一般,挾天子,以令諸侯。
可這樣,她就不是那個姚長元了,她與晉王又有什麼不同呢?
在一個午後,她的弦終於斷了,看著文折上密密麻麻的字,彷彿是螞蟻般噬咬著她的心髒,她眼花繚亂的頭暈目眩,她蠻力的推翻了她的案桌。
那個不可一世年紀輕輕的尚書大人,好像病了。
“其實人這一輩子,做到姚長元這種地步,也是值了。”
姚長元好像陷進了無限的黑暗之中,她見不到光明,她的頭疼病越來越重,重的她連起身的能力都沒有了。
她開始變得頹廢,開始厭食,開始情緒不穩定,開始一個人永遠枯坐在那裡,開始陷入自我的世界,開始酗酒,甚至自殘。
阿木想要帶她離開中州,可是陛下卻不允許她離開,公子都成這樣了,他們還在忌憚什麼呢?
姚長元就像是喪家之犬,被困牢籠之中,可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她好起來,他們還想靠著她打破皇權。
可姚長元如今都自身難保,她遣散了大部分的家丁侍從,讓姚府變得寂靜,那些留下的人,不知道是誰家的眼線呢。
她挖出伊依埋在那兒的酒,不分日夜的喝著,她如今就像一個廢人,沒有任何氣力。
他們都說,姚長元瘋了,姚長元確實瘋了,她已經掌控不住自己的大腦了,她的意識都開始紊亂起來了。
她將房間砸的稀亂,她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著,她想一死了之,可是阿木將她看得極緊,回過神來,她也不想那麼不體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