栽贓

葉兒說的沒錯,燕回的模樣確實是一頂一的好,否則怎麼會得到那麼多人的贊嘆呢,可惜,在她眼裡,沒有人能比得上姚長元了。

這世上,有人愛濃墨一筆,繪畫山河,也有人愛悄無聲息,潤人心肺。

他們二人一同進來的時候,蕭夕和只覺得姚長元好看的不似凡人。

怎麼有人會自帶光芒呢?

她冷眼待人,心有重防,但她面冷心熱,她謙卑有禮,不持才高傲,她不想對不起任何人,獨獨最容易對不起自己。

“白奚覺得呢?”蕭夕和問向一旁的白奚,即便沒有可能,她也想要為姚長元正名。

白奚被問的一蒙,咳嗽了一聲,強裝正經道:“還是姚大人好看。”

蕭夕和勾了勾唇角,就是姚長元好看!

她將桌子上的物件收拾好,抱進懷裡,起身隨意吩咐道:“找人把桌子擦幹淨吧。”

葉兒看著本就幹淨的桌子表示疑惑。

風起的很大,刮的姚長元的臉都有些疼,那些刺客的身份仍然不明,對於她們來說,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隱患。

魏王如今被軟禁在府邸,究竟是不是他呢?亦或是晉王?

姚長元猜都不是,明明走時,她已經派人盯緊了他們的動作,明明毫無異常,怎麼會有那麼多刺客呢?

一定是疏漏了什麼,她握緊著手中的令牌,那個指向魏王的令牌。

刺殺的人,會帶著令牌刺殺嗎?帶著少時的令牌?

楊勻適時的走了回來。

“怎麼樣?”她問。

“令牌是八年前鑄造司鑄的,但是三年前魏王被貶後,令牌便不見了。”

究竟是不見了,還是有人故意拿走了它?

天色變得很昏暗,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刃,正要刺向大地。

很顯然,一切都在多方勢力下,沖向了姚長元。

當你自以為所以都遊刃有餘時,現實才會給你致命一擊。

你沒有見過尖牙,不代表沒有,老虎之所以是老虎,是因為他發起怒來,你的性命,不值一提。

蕭夕和不是想要這監查司的位置嗎?

姚長元不是一心想要除掉他嗎?

那就讓世人看看,誰究竟會笑到最後。

究竟是高尚者平步青雲,還是有權者,生殺予奪?

姚長元笑了,任雨水無情的打在臉上,將她打的永無翻身之地,她被人死死按跪在地,隔著人群,她看見了殿下,很遺憾,這條路,她好像無法陪她走下去了。

姚長元被人強行押走,在蕭夕和的面前,在她剛開始引以為豪的監查司,她竟沒有任何能力阻攔。

等禁衛軍押走了大量的監查司官員,蕭夕和才憤怒的將葉兒手中的雨傘摔落在地,傾盆的雨水灑下,將她淋的一個透心涼,淚水與不甘混在雨水中,苦澀著人的心頭。

葉兒心疼極了,可她卻無能為力,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?

楊勻被人抽的皮開肉綻,滿口血漬,他依舊嗤笑著嘲諷著所有人。

沒有幹的事,為什麼要認?

姚長元坐在監牢中的枯草上,萬念俱灰,可她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