燙嘴

她明朗得意的模樣,帶著少年人的稚氣。

時山不甘示弱的笑著說:“我妹妹也很好。”

姚長元笑了,笑的開懷,她忽然很想伊依。

“怎麼笑的這麼開心?”除草回來的時影不明所以。

“沈公子在炫耀她妹妹。”時山接著打起了小報告道。

後面跟著的蕭夕和聞言看了姚長元一眼,就獨自洗手去了,嘴角的笑意明顯也淡了。

“沈妹妹這麼好嗎?”時影跟了過去向蕭夕和打聽著。

蕭夕和的眸子暗了暗,有些神傷道:“她應該,很喜歡她妹妹。”

坐在月下賞景,倒使人心曠神怡,姚長元許久沒有這麼悠閑了,可她察覺到了殿下的情緒似乎一直都不太好,不免有些擔心:“殿下?”

眼下只有她們二人坐在屋外看星星,別人不會察覺到她的稱呼問題。

“殿下的心情不好嗎?”姚長元問。

蕭夕和抿唇搖了搖頭,隨後將手撐著下巴看向滿天的星辰,隨後,她回頭看向了姚長元。

姚長元一身粗布衣裳,像極了一個貧窮的書生。

“姚大人初來中州時,也這般落魄嗎?”她打趣道。

姚長元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,確實寒磣了些。

“自然不是。”她否決道。

“也是,能直接買下見月樓,也不是小手筆。”蕭夕和了然。

姚長元得意的彎了彎頭,她隻字不提從前的貧苦:“我這麼聰明,怎麼會讓貧窮限制了呢?”

蕭夕和瞧了她一眼,配合的點了點頭:“姚大人的嘴越來越貧了。”

“殿下也不甘落後。”姚長元奉承著。

二人對笑,蕭夕和忽然想起什麼,心中思慮加重,她問向姚長元:“你說,江清簡怎麼樣了?”

“我相信,他能夠做的很好,”姚長元思考了一下:“只是可惜...”

“殿下願意放過他嗎?”她看向蕭夕和。

“就像你說的一樣,怎麼去算一個人的過錯呢?他沒有錯。”蕭夕和回道。

“江家的罪是九族的。”

“但是最後江申退縮了不是嗎?婦女幼兒都是無辜的。”

“殿下仁義,但臣覺得,是有人要置江家於死地,他為什麼要置江家於死地?一定會有原因的。”

“這中州,恐怕已經亂了。”

“我們封鎖了訊息,或許,在我們離開後,有人已經開始作為了。”

蕭夕和了然,此番回去,必會是一場難打的仗。

雨來的很快,潮濕的環境讓姚長元的傷口變得奇癢難忍。

蕭夕和小心翼翼的為她擦著止癢藥,冰冰涼涼的感覺才能讓姚長元勉強得到緩解,她撐著床頭,裸露的面板遇到寒氣起了陣陣疙瘩。

蕭夕和擦藥的瞬間下意識的低頭吹了吹,姚長元身子一緊,她拉上衣物坐直了起來,她明顯是在迴避:“多謝殿下了。”

蕭夕和也後知後覺的紅了耳朵:“回了中州,我會再給你些上好的金創膏,讓你能夠不留下疤痕。”

“疤痕而已,沒關系的。”姚長元拉了拉被子不在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