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申知道他為何而來,可是,他如今除了自責,也無話可說了,此番,他也是害慘了江家。

只怪他當初,一時迷了心竅。

“阿簡啊,此事不是我們能定的了。”江申滿眼無奈。

當初他做了這個事情,便是想為了弟弟與晉王一伍,可他退縮了,此事出現,必定,也是要拿晉王開刀,他們江家恐怕也是在劫難逃了。

蕭夕和走了出現:“所以江大人是承認了嗎!?”

她面色不善,讓眾人不敢言語,楊勻跟在她身後,一個眼神喝退了在場的所有無關人員。

是楊勻查到訊息後,讓人立刻封鎖了風聲,並派人一早告訴了蕭夕和和姚長元。

江申並未做出舉動,他不答。

蕭夕和卻沒有絲毫的耐心了,她直接拔出一旁獄衛的刀架在了江清簡的脖頸處。

“殿下!”姚長元嚇的一驚,伸手想要去按住蕭夕和,卻發現她已經卯足了勁,蕭夕和看向姚長元,那哀怨的眼神彷彿在說“你要攔我嗎?”

姚長元於心不忍。

蕭夕和與江清簡對視了一眼,她也並不想如此,但是,她看向江申:“有時候,用命,他們才會說出我們想要的答案。”

這一招,她是跟楊勻學的。

姚長元一聲不吭卻想要從蕭夕和手中取下那把刀,蕭夕和埋怨的看向她。

“刀劍無眼,我來。”她拿過刀,依舊架在江清簡的脖頸上。

其實她並不在乎到底是不是江家害的先帝,先帝於她也是仇人,她在乎的,只是殿下,她知道殿下不會真的對江清簡做什麼,但是,這種血腥的事,怎麼能讓殿下來呢。

她向蕭夕和微微抬了抬眉,以示寬心。

蕭夕和暗笑,她質問向江申:“本宮費力為你江家翻案,可你江家呢?是怎麼對本宮的?”

江申慚愧,過了須臾,他才吐出一口濁氣,慢悠悠問道:“殿下,想要什麼答案呢?”

“你以為本宮是為何出現在這兒的!?”蕭夕和怒視江申,至高的權力下,弱者只能誠服。

江申沉默了一瞬:“殿下尋一個僻靜之處,臣告訴殿下,殿下想要的答案。”

審訊室裡站著幾人,只有蕭夕和獨坐在上方,姚長元和楊勻守在兩邊。

“十年前,防患銀的事情,殿下也知道了,是愚弟與晉王殿下私自為之,害得豫州,朧西,金州三州百姓,可他們只是少年熱枕,真正不作為的,是先帝!”江申直言不諱,他絲毫不懼公主的權威。

“放肆!”蕭夕和氣的直接拍桌起身。

江申不緊不慢的跪了下去,連帶著江引,江硯也都跪了下去,留著一旁的江清簡不知所措。

姚長元拉過蕭夕和安慰道:“殿下息怒。”

“殿下那時年幼,居於後宮,得父親寵愛,不涉朝政,自不知其中渾噩,”江申依舊解釋道:“當初離北一度受邊沙制約侵犯,屢次上奏,可先帝置之不理,只想著做自己的安樂,奢靡無度,又疑心太重。”

對於江申口中的先帝,蕭夕和很難聯想到那個溫柔可親的父皇。

江申看出了她的疑惑:“對於殿下來說,先帝是一個好父親,可他卻不是一個好君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