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長元不會告訴殿下,她會因為殿下這幾日不去看她,而不太開心。

“這個案子,到現在也沒有具體的指向。”這是很令蕭夕和頭疼的事。

姚長元頷首,至少現在,嫌疑不全在江家身上了。

“楊勻還在和他們僵持著。”

“我相信,人越多,露點就越多。”姚長元揉了揉紙邊,表達著自己的看法。

楊勻絲毫沒有辜負蕭夕和的期待,夜深人靜時,他帶走了一個官員,在房間裡,當著他的面,揭下了一個孩童頭上的黑布。

半大的孩子被捆綁著捂住嘴,甚至連眼睛都蒙上了,那名官員驚恐的瞪大了雙眼。

“你這麼做,就不怕人家小孩以後記恨你?”事情做完後,姚長元問他。

楊勻卻顯得滿不在意:“我知道他有問題,我才找他的,自己錯了,怪不得別人。”

姚長元垂眸笑了,她不反對蕭夕和用楊勻,便是楊勻戾氣卻又懂分寸,有勢,便不顧他人的很會拿捏別人,他雖看著不善,心底卻是良善的,看著狠厲,卻又很有原則。

蕭夕和知人善用,也是慧眼識珠。

一黑一白,兩人就站在黑暗裡,你一句,我一句的討論著案情。

除去那一絲不悅,他們也可以做一個很好的戰友。

“江清簡呢?他不出來查嗎?”

“他呆在公主府,便是最好的了?”姚長元思考道。

他用血書求蕭夕和一個清白,不惜以命相博,現在整個中州都在關注這個事情,若他再參與進來,怕是又要造人口舌了。

楊勻抱著刀點了點頭,打量了她一眼,不確通道:“你確定,你現在可以出來辦案?”

姚長元看著這麼瘦弱,受了二十幾鞭休息不過半月,真的挺的住嗎?他嚴重懷疑。

姚長元一看他就知道他的小心思,不甘示弱:“我身體康健。”

楊勻勾唇一笑,反正傷的是你姚長元的身體。

楊勻對於姚長元的改觀還是很巨大的,他奉晉王的命令護送公主前往啟東時,他就知道公主的目的,但他也不能做什麼,只能替晉王盯著公主罷了,順便威懾一下顧流青。

他初次見那個所謂的國子監學士時,是在前往啟東的仗隊裡,她跟在長公主身後,看著挺瘦弱的,皮相卻是很好的,但過分幹淨好看了,不像官場中的渾水,倒像那種只飽讀詩書的嬌貴公子。

這樣的男子,有什麼用呢,書中百行,不比閱歷三千。

他素來瞧不上那些舞文弄墨,最會口誅筆伐的書生。

後來,啟東落難,他才真正對姚長元改觀。

那個他看似軟弱的姚長元,武藝高超絕倫,有勇有謀,甚至,在啟東一戰封神。

在啟東,姚長元,是很得民心,她是他們生的希望。

“你不做文官算了,跟我一起做武將,免得與人多費口舌。”

姚長元失笑,她看向楊勻抬眉教導:“要文明。”

她抬步向外走去。

“這麼黑,姚大人可別傷著。”他高聲打趣道。

她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,帶著阿木徑直離開了。

武陽的人燒毀的賬簿,可現在人證確鑿,他是脫不了的。

“晉王平日裡嬌縱你,怎麼今日,他不來救你?”姚長元誅心道。

依晉王的實力,他應當會牽扯進來保下武陽,可他現如今一點動靜都沒有,讓人很是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