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婚

“王叔覺得呢?”蕭珵君看向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晉王,他倒挺想知道晉王會不會反駁。

晉王被提到,走神回來問向姚長元:“那姚大人覺得,這監查司,誰做監查使呢?”

“這監查司要一個身世清白,與朝臣沒有利益關系,且背景強大的,長公主殿下,恰好,私鹽調查,殿下也有功。”

“臣附議!”

“臣也附議。”那些長公主府的屬臣一個個都開口附議道。

不論其他,日後公主參了政,於他們不是壞事。

“自古以來都沒有女子參政的道理!”有人跪下抗議道:“長公主自回都後明顯已經在染指朝堂!不可啊陛下!”

“這女子幹政,自古以來也沒有這樣的道理。”有人跟著跪下道,他似拳拳之心,卻不知他究竟是怎樣的臣子。

“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不懂嗎?”蕭夕和淡淡的直接嫌棄懟到:“真是迂腐。”

跪下的人心中一驚。

“殿下此舉,有意霍亂朝堂啊!陛下!”他們極力反對著。

“這天下的兒郎萬千!又不是無人,怎能讓一個女子幹政呢!”

姚長元抿了抿幹澀的嘴唇開口:“百年前,前朝第六位皇帝七歲登基,太後攝政,這不是先例嗎?”

“殿下只是想輔政,又未幹權,各位大人如此激動做什麼。”她表示不理解。

“這可不是胡來的事!”

“本宮是大昭長公主,怎麼會是胡來的事呢!?”蕭夕和蔑視。

“好了!”蕭珵君制止底下的一陣紛吵。

“未曾開口的大人們,有沒有其他的意思呢?”他問到。

“長公主殿下欲輔政做責,心有天下大義,未曾不可。”忽然一陣聲音響起,儒雅洪亮。

蕭夕和回首,那人體態端方,雖年長,但卻格外的俊朗英武。

“是禮部侍郎盛宏盛大人。”姚長元貼心的小聲提醒道。

是盛雲蘭的父親,禮部的一股清流,他方才從頭到尾都未置一詞,現下竟願意幫她們說話。

姚長元氣息奄奄,比起盛宏的緣故,蕭夕和更擔心姚長元的身體,她擔憂的看向她,額頭上已經有了虛汗,她關切的小聲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
“沒事。”姚長元淺笑著搖了搖頭,說沒事,其實是假的,傷口的劇烈疼痛拉扯著她的意志,她的眼神有些渙散,可依舊在強撐著。

“寧安喜歡的話,也未嘗不可。”

蕭珵君沒有想到晉王居然會同意。

“即是陛下欽點,也是得天獨厚,所謂相輔相成,這都察院,也該長進長進了。”

晉王發了話,原本反駁的人很快就焉了下去,此事便算是板上定釘了。

蕭夕和攙扶著姚長元,心中五味雜陳,她們謀了這麼久,做戲,受傷,才能做成的事,晉王輕飄飄兩句話,便沒有人去反駁了,豈不可笑?

“殿下在太極殿這般扶著姚大人,男女之別,與理不合吧。”雖無人再反對這件事了,可依舊有人挑刺道。

蕭夕和看了眼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的姚長元,微笑的朝著那人鄙夷道:“姚大人有傷在身,就這樣倒在太極殿,也與理不合吧?大人為何不幫本宮扶著呢?淨會說些風涼話。”

“陛下有你們這樣迂腐的臣子,也難怪難辦 ,依本宮看,就該開恩科,選些新鮮官員,免得朝堂烏煙瘴氣。”

姚長元倒沒想到,殿下如此能說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