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卦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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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卦
對伊依表情變化毫無察覺的姚長元已經帶著人去往了江家。
“聽聞江硯江司業今日休沐在家,特來拜訪。”
少年溫潤的聲音自身後響起,江硯回首望了過去。
他本藉著休沐,將往年的書籍搬了出來曬曬,姚長元來時,他正用小掃帚在掃著書上的塵灰。
他看了一眼來人,放下了手中的東西,他一邊將人請到了一旁的石椅上一邊道:“姚大人有禮了,只是不知登門拜訪,有何貴幹?”
他聲音低沉,像是無欲無求。
姚長元先是發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:“天氣逐漸陰涼,只是不知江司業為何現在曬書?”
江硯笑了笑:“年紀大了,得了空,想起什麼便就做了。”
姚長元看了一眼地下的幾個大箱子,漆色暗沉,裡面裝的恐怕是經年累月的舊書。
她又望向江硯,明明是不惑之年,尚在壯時,卻已白發叢生,夾雜於黑絲之間了。
江硯看出了姚長元的心思,垂眸笑了笑:“書讀多了,腦子也暈了,近已年老了。”
姚長元沒有想到,江硯是會如此平易近人的。
於是她不再掩藏,直言道:“承德十九年,晉王私吞防患銀。”
江硯聞言斟茶的手一頓,看了她一眼,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倒著茶。
姚長元就靜靜的看著他為自己倒茶。
直至茶滿,江硯才放下茶壺悠悠開口道:“空穴來風的話,姚大人還是要慎言。”
“若是空穴來風的話,我何必今日才來呢?”姚長元看著他說道,隨後轉了轉手下的茶杯,繼續說:“我還知道,當初晉王並未私吞防患銀。”
江硯聽著也來了興趣:“喔?”
姚長元笑了,接著道:“當年離北受邊沙困擾,久不得解,屢次上奏,要求播銀資助,可承德皇帝久不過問,事才不過兩月,我聽聞,離北就已招兵買馬了,我猜,那防患銀,便是去了離北。”
江硯笑了:“姚大人可真是敢猜。”
“我就是敢猜。”姚長元直視著他,離北與晉王如今關系密切,便一定是承了晉王的恩。
江硯也不避讓,眼神示意她講下去。
“這錢,我不知經何人之手,也不知何時離開,但我知道,它一定去了離北。”
“否則這麼大一筆錢,不會憑空消失的。”
江硯點了點頭,也不否決,兀自喝著手中的茶。
“你找人去了離北?”江硯問。
“我沒有找人去離北。”姚長元很誠實,她的手也伸不到那麼遠。
“那你怎麼敢斷定?”江硯不解。
“我猜的呀。”姚長元笑的眉眼彎彎,滿是少年意氣。
從啟東一戰來看,晉王對於離北,是很屬意的,可他與離北的守將之前又並無太過深切的關系,晉王拉起了離北,說明很有可能,離北多數早已歸屬於晉王底下。
天高皇帝遠,離北與晉王,定是有什麼勾連,姚長元就此推算,便預估到了承德十九年的防患銀上。
“若是錯了呢?”江硯問。
“左右我也是拿不出證據的,直言不諱罷了。”姚長元顯得很隨意。
江硯不答,只望著杯中的茶。
“我查了許多,但是在您這就斷了。”姚長元直白的告訴了他,為什麼偏偏斷在你這裡呢?
江硯點了點頭,也不說話。
姚長元倒也不急:“承德十九年江司業在戶部任職郎中,也是那批防患銀過手中的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