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任走進來,掃了眼班裡。

“唐翼”坐蘇挽旁邊的男生小聲提醒著唐翼,唐翼抬起頭,看見是班主任,忙把手機放進抽屜,扭頭瞪向蘇挽

“不用這麼記仇吧!”

“……”蘇挽白了他一眼,沒理。

放學後,蘇挽獨自走在校園的林蔭裡——她在等凌奈奈。血色的殘紅已所剩無幾,但天依藍,樹依茂。

而在城市的另一端——

一棟樓陰森森地矗立在茂高森林之間,彷彿從地獄建起的鬼屋,這就是——煉獄

進去的人會後悔他們為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。

“啊”一聲悽慘的叫聲傳出,可以想象出主人的痛苦,房子裡面,一排排狀似牢房的欄杆樹立在走廊的兩旁。

在最深處,一個男人被人以十字架的形態栓在木樁上,繩子隱約有什麼在走動,隨著男人血的滴落,那東西就遊向那裡。看得出這不是普通的繩子,男人的身體被鋼絲穿過,露出森森白骨。

季淵坐在男人的前面,昏暗的燈光使使他臉部輪廓若隱若現。

“怎麼樣。想好答案沒有,嗯?”

“……”

栓在木樁上的男人,氣若游絲,滿臉鬍渣。

“嘖嘖,有骨氣”季淵狀似讚歎地看著他,站起隨手在桌上拿起了一沓厚厚的信封。

“可惜…你的骨氣用錯了地方。”季淵邊說邊把信封拆開。

“你為她如此賣命,可人家…好似不領情啊。”

男人抬起頭,看到季淵手上的照片,臉白了一層。

“不止主人選狗要對,狗選主人也要選對,懂嗎?”

季淵拿著照片在他臉上颳著,就如男人的心被暴風所刮。

“對了,就是這種表情,被人揹叛的滋味好受嗎,不好受對吧。想報仇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