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問你話呢!”蘇挽剛剛有想到,如果他是裴斯鬱的表哥,出現在這裡,還有點說的過去,可是,她來這裡這麼久,除了他和那個男人,就沒見到一個人影了。

聶胤如鷹隼的眸緊盯著她,他如一隻優雅的黑豹,處在暗處,耐心的伏擊只想給獵物的最後一擊,而蘇挽顯然沒有這種意識,剛剛她在手機看到的,明明就是裴斯鬱跟她說話的樣子,而且,她敢斷定,裴斯鬱不會騙她。

聶胤見她氣惱的鼓著腮幫子,從容的從旁邊的沙發上遞給她一份檔案。

“看了先別急著撕,如果撕了,機會可就沒了。”聶胤把檔案遞到她手機,好心提醒道。

蘇挽粗魯的接過,把外面的牛皮紙撕開,翻閱而看,當看到裡面的內容時,蘇挽心裡浮起陣陣冷笑,如果男人沒有提醒她不要撕的話,她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。

“什麼意思?”

“裡面都寫好了,與其問這個,倒不如好好考慮考慮。”聶胤結實修長的雙腿交疊,昂藏的身軀臥在沙發上,欣賞著蘇挽發惱的樣子。

過了很久,久到蘇挽的腳站的微微發麻,她才冷笑道:“你以為裴斯鬱是我的誰,他都跟我分手了,我又何必死乞白賴的纏上他。”

說完這句話時,只有蘇挽知道,這句話剛剛她醞釀了多久,久到她的腳發了麻。

“如果不在乎,又為何不把檔案撕了。”聶胤悠悠的一句話,如一道雷,在她的喉嚨見炸開,噎得她說不出話。是啊,如果不在乎,為什麼不把它撕了。蘇挽,你真是犯賤!

“那你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話。”蘇挽反問,憑他的口中之語並不能證明什麼。

“還不死心。”聶胤菲薄的冷冷勾起,邃眸抬起戲謔的看著她。

蘇挽就站在那,等著他的答覆。

“鬱玄!”

隨著聶胤的話音一落,鬱玄便悄無聲息的從外面進來,蘇挽注意到,他手裡還拿著另一份檔案和手機,和剛剛她砸碎的哪一部手機一模一樣。她微微訝異,怎麼這手機還有自動復原的可能。

鬱玄進來時,並不說一句話,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。

鬱玄出去後,聶胤便微微向前傾了身子,捻起那份檔案,細心的把它拆開。

蘇挽警惕的看著他的動作,不知他想幹什麼。

“過來看看,我說的是不是真的。”聶胤一邊解著檔案繩,一邊側目睨了蘇挽一眼。蘇挽當然不會一個跨步的過去,而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過去。

見聶胤已經把白色檔案取了出來,她就一把奪過,快速的掃視了下檔案,越讀到後面,臉色越發的蒼白,她凝力於握檔案的手上,用力的把紙揉皺,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

“可信我?”聶胤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呆滯和顫著櫻唇的面孔。

出乎意料的,蘇挽把一團揉皺的檔案狠狠的砸在聶胤臉上,聶胤絲毫不眨眼的緊盯著蘇挽,檔案的稜角並沒有砸傷到聶胤,反而在蘇挽看不到的地方,眸色沉了沉。

“你是他表哥,而我只是他的外人,這種事,不應該你來解決嗎!”

“我可以解決,但,我的挽,我是個商人。”聶胤目光灼熱的看著她,似乎想把蘇挽燙出一個洞來。

蘇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,商人做生意,最看重的,就是利益。而他提的條件,卻是她瞧不起的。

“商人的利益就是建立在親情之上嗎!”

“我的挽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。”聶胤嘖嘖了兩聲,然後起身,越過蘇挽。

“天明之前給我答覆。”

蘇挽的水眸直直的落在了桌上的琉璃杯上,桌子上還被她剛剛的粗魯濺出了幾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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亨黎超市,凱芮爾坐在櫃檯,小臉貼在桌子上,一臉的無精打采。

從那天起,她就沒有給男人去送過飯,都是克莉阿姨去送,而且她還觀察到,男人不僅沒有像她這般精神萎靡,反而是吃的可香了,這下,著實把她氣的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