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……奈奈!”蕭韞宣有些驚訝,凌奈奈竟然會在這。反倒凌奈奈,一副淡笑的表情,沒有蕭韞宣這麼激動:“這才不到一年,就不認識我了。”

“先進來吧。”蕭韞宣沒了先前的激動,反而一把把凌奈奈拉進屋裡,然後鬼祟的瞅了瞅外面,見沒人,就鬆了口氣般把門關上。

凌奈奈詫異地看著她:“韞宣,你在幹嘛呢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賊呢。”

“我要是賊我第一個要動手的人就是你。”蕭韞宣給她倒了杯水,然後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她,與此同時,凌奈奈也在打量著這間房子:“你不是在美國嗎,怎麼又跑來這兒了?”

“凌大小姐,美國又不是我生存的地方,沒準哪天我心情不爽了就去非洲了呢。”蕭韞宣打趣道,然後就想趁著凌奈奈不注意去浴室補下妝,自己眼下的黑眼圈不用看就知道很重,可,細心的凌奈奈怎麼可能沒發現,當即問道:“韞宣,你昨天沒睡好嗎,怎麼黑眼圈這麼重。”

“哦……還不是昨天有禽獸的在床上纏著我,害我今天都成這樣了唄”

凌奈奈也笑笑,微垂的眼簾是止不住的鄙夷。本以為她比自己混的還好,卻不曾想她比自己過的還不如,看這情形,她算是白來了。

凌奈奈悄悄把手伸進包裡,一分鐘後,她的電話鈴聲就響了,她故作詫異的接過,然後到陽臺裝腔作勢了番,就跟蕭韞宣說有事,就走了。

當門一關上,蕭韞宣的美眸不由得一斂,她不是傻子,看得到凌奈奈把手伸進包裡,然後又做作的出去打電話,她自導自演的一幕,看起來是那麼的做作,她當時也很想好心的提醒她,你的小動作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,何況還是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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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挽下午,頂著昏沉沉的頭,到學校門口,但並不進去,因為她在等,等蕭韞宣的一頓飯,她坐在門口的石椅上的,有時還有幾個相識的同學,跟她打打招呼看著她手裡拿著個紙巾,鼻子還一抽一抽的。看著好不可憐。

蘇挽看了看時間,疑惑自己是不是看得太晚了。再等了會兒,就看到蕭韞宣優哉遊哉走過來的身影,蘇挽一看,氣不打一處來,便像小情侶鬧變扭一樣,扭過頭,拿起石椅上的熱水,側頭喝,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。

蕭韞宣看著她的樣子,自動的看看腕錶上的時間,自己也沒遲到啊,這小妞做什麼又鬧彆扭。

“你鬧什麼脾氣,請客的是我又不是你,你再鬧彆扭我可走了。”蕭韞宣的心情本就不好,要是別的人叫她出來,她還不一定出來呢,何況這頓飯還是她請。

蘇挽還是沒理她。

蕭韞宣看著她臉上的高冷樣,就知道她在打著什麼算盤,不就是博取她的同情心讓她吃多點。這小妮子,身高不見長,心機倒是見長了。

蕭韞宣這樣一想,眸低閃過一絲狡黠的光。她走到蘇挽身邊坐下,然後趁著蘇挽不注意,在手機螢幕上輕輕一按,沒過多久,手機就響了,蕭韞宣趕忙接過,先大聲的問是誰,然後又說:我現在有空,好我現在就過去。

果然,蕭韞宣看到蘇挽臉上微微有些崩動的表情,她繼續加料。

“挽挽,要不改天再約?”

“韞宣,你不愛我了。”果然,蘇挽一邊抽著鼻子,一邊一副怨念的樣子。蕭韞宣憋了憋,就假裝的在跟空手機義正言辭的道:“還是改天吧,朋友為重。”

“看,夠仗義吧。”蕭韞宣把手機放進包裡,然後一把摟住蘇挽的肩膀。

蘇挽在心裡輕嗤著,我只是善良,不願揭穿你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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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端的城堡裡,表面看起來雖富麗堂皇,卻讓在這待了差不多一個月的裴斯鬱焦躁不已,而且,還有娜爾姍在這裡。

裴斯鬱的腦裡時不時的浮現出一種瘋狂的想法,他想趁著城堡裡的人不注意時,自己偷偷溜出去,跟蘇挽一起,浪跡天涯,可過了幾天,這種想法顯得幼稚可笑。

突的,二樓上,他的臥室突然響起一陣細微的響聲,裴斯鬱疑惑望去,見他的臥室門虛掩著,他大跨步的走上去,輕輕推開門,就看見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女人在翻箱倒櫃。他當即不悅:“你在做什麼?”

女人明顯被嚇了一跳,猛的把手上的東西丟到一邊,裴斯鬱一看,原來是娜爾姍,英眉越發的擰緊:“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,出去!”裴斯鬱毫不留情的驅逐道。

娜爾姍一聽,一臉的不可思議,晶眸裡突然浮現水霧,裴斯鬱厭煩的扭過頭,雖說蘇挽也哭過,而且哭的次數也不是很少,只要一不順她心,一先撒嬌,二先軟磨硬泡,三就是假哭。而那時,他不僅不厭煩,還縱容著蘇挽,所以他當時就把蘇挽寵壞了。

“聽不到我的話嗎!我叫你出去!”對她,裴斯鬱覺得不該對她客氣,早點斷絕她的幻想,對她和他都是有好處的。

“斯鬱!”

臥室門口驟然響起一道中沉的嗓音。裴斯鬱不用扭,就知道是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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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!爺爺教過你這樣跟人說話的嗎!”斯爾圖特柱著柺杖,一步步的走到裴斯鬱身邊,斥道。

“她又是我什麼人,憑什麼私闖我的臥室!”裴斯鬱直接轉過了頭,連看都不願看娜爾姍一眼。

“放肆!”斯爾圖特沒想到裴斯鬱竟然會跟他對著幹,真是變了,變了。

裴斯鬱直接越過斯爾圖特,從他身邊走出去。這下,斯爾圖特氣的不輕,他沒想到,裴斯鬱竟然真的跟他對著幹。

“你現在要是走了,那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女孩了,孰輕孰重,你自己掂量。”斯爾圖特威脅道,他知道,裴斯鬱之所以變成這樣,都是因為那個女孩,他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了蘇挽。

果然,裴斯鬱頓住了腳步,卻仍是一副隱忍的模樣:“爺爺,您這樣有意思嗎!”

“您當初答應過我什麼都忘了嗎!還請爺爺不要得寸進尺。”裴斯鬱忍無可忍,對斯爾圖特說了這一生最重的一句話。

“真是好樣的,懂得跟我對抗了!”斯爾圖特越氣就越平靜。然而,裴斯鬱不知道,他說的所有話,斯爾圖特都算在了蘇挽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