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挽劇烈的掙扎起來,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事。聶胤卻不急不躁,昂藏的身軀依然紋絲不動,蘇挽在他懷裡,好似只是一個垂死掙扎的獵物,在他懷裡毫無反抗之力。

“像你這樣的男人,是不會強迫女人的,不要讓我看錯你!”蘇挽感受到了他下身的力量,顫著聲音道。

“我確實不是那種沒用的男人。”

聶胤明顯的看到,蘇挽的烏瞳閃過一絲亮光,他殘忍道:“可你,是我的例外。”

話音一落,聶胤鬆了衣服對她的束縛,用浴袍的帶子捆綁住她的雙手,吐氣道:“我的挽,你應該高興,我沒有強迫過任何女人,你,是第一個。”

就這樣,聶胤帶著她,暢遊在一首樂章裡,只不過,聶胤是享受的,而蘇挽是痛苦的,蘇挽想,魔音應該會響一個晚上。 夜,還很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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亨黎超市的大雨已轉小,而伏貼在男人懷裡的小臉卻一直不肯抬起,男人低眉細瞧著她,發現她緊閉著眼,男人便遲疑的伸出手,離她臉還有分米時,卻頓住了手,然後放下,輕輕拍拍她的臉,示意她醒來。

凱芮爾迷糊的睜開眼,發現自己還枕在男人溫熱的懷裡,也不似害羞的少女般懂得起來,反而一把抱住男人精瘦的腰。

男人一愣,下意識的想推開她,卻聽她言道:“我不管你是誰,我就是喜歡你。”

然後飛快的在他銀色冰冷的面具上映上一吻,就想起身逃走。可屈了長時間的腿那是她想跑就跑的。凱芮爾腳一麻。又跌了回去,男人輕輕的接住她。

凱芮爾好似聽到,男人在她耳邊寵溺道:“真是個傻女孩。”

然後,男人把她的雙腿放平,用戴手套的手輕輕揉著她的腳,然後示意她站起來走一走。

凱芮爾站起來,看了看亨黎超市,眼眸閃過疑惑,怎麼她出來了這麼久,克莉阿姨還不出來找她?

剛想問男人,卻見他已閉了眸,便做罷,朝亨黎超市走去。

她沒注意到,她走後,男人驀地睜開眼,複雜的看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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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很快泛起了魚肚白,晨光在這一刻傾瀉而出。

柔軟的大床上,蘇挽的三千烏髮散亂在深黑的枕頭上,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,平添一絲嫵媚,薄被勾勒出她妖嬈魅人的的身姿。

浴室裡的水聲驟然停下。“唰”的一聲,僅著浴袍的聶胤從裡面出來,臉上帶著一抹饜足,瞥了眼床上還在熟睡的人兒,走過去在床上坐下,睡夢中的蘇挽睡的極不安穩,一雙秀眉緊蹙著,聶胤神使鬼差的伸出手,想撫平她。

蘇挽卻驀地睜開眼,剛睜開時,水眸還有絲迷茫。直到身體上的痠痛提醒了她剛剛發生了什麼事。

她輕輕轉眸,看向坐在她身旁的聶胤,然後瞥開眼,輕輕說道:“我衣服呢?”

聶胤深眸閃過一絲訝異,以為以她的性子,會大鬧一場。

“你的衣服不能穿了,如果你要留作紀念,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幫你洗乾淨給你。”

“不用。”蘇挽尋到床邊的浴巾,裹了朝浴室走去。

“蘇挽,如果你不想讓你這次被我白睡,你可以提一個要求。”聶胤的邃眸如炬的看著她妖嬈的背影。

蘇挽腳步未停的衝進浴室,由於浴室門材質很好,所以蘇挽再怎麼用力也弄不出什麼聲響。

聶胤不怒反笑,拉過床邊的桌櫃,取出紙和筆,刷刷的寫了幾下,然後貼在桌子上,本想在給她留張支票,但以她的性子,估計沒把支票撕碎砸他臉上就好。

這樣一想,遂穿好衣服,瞥了眼緊閉的浴室門,走了。

蘇挽從浴室出來之後已是一個小時之後,她知道男人應該走了,看著床上疊的整齊的衣服,自己脫下浴巾,穿上,柔軟的布料穿在身上異常的冰涼舒服。蘇挽不用想都知道,這套衣服多少錢,所以她想,自己回到家後,一定把這件衣服賣了,肯定能掙不少的錢。

蘇挽臉上揚起一抹報復的笑,一件衣服不至於讓他破費。而後,蘇挽瞥見桌子上藍色的字條,她粗暴的拿來一看:

“蘇挽,記起我跟你說的話,七天。”

蘇挽看著上面蒼勁有力的字,譏諷的一勾唇,笑他的自大。然後把字條揉成紙,隨意的丟在地上。走出臥室,在玄口穿鞋時,發現大門是開著的,蘇挽出去後,故意把門開得大大的,巴不得有人來入室搶劫,然後得意的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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