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時候也不早了,我先有了。”凌奈奈說著,就往門外走,蘇挽本想去送,卻被凌奈奈笑著拒絕,蘇挽也沒固執。

待凌奈奈走後,宿舍恢復了安靜。蘇挽扭了扭脖子,還想上床躺躺,可瞥到一旁一直神色暗淡的劉溜,她走過去,親暱的摟過她肩。劉溜勉強的笑笑,蘇挽以為自己耽誤了她找工作的時間而不開心心下有些愧疚。

“溜溜,你怎麼了?”蘇挽聲音軟糯,還帶著一股糯,撒起嬌來,格外的惹人憐。劉溜偏頭看向她,抿唇問道:“挽挽,剛剛那是你的朋友嗎?”

“對啊。”蘇挽不意她會問這個,下意識的問道:“怎麼了?”

“沒,只是問問。”劉溜勉強的笑笑,然後看蘇挽一臉疲憊的樣子,心疼的給她按按肩:“看把你辛苦的,我幫你揉揉吧。”

蘇挽也沒推脫,任由著她。她只覺得,今晚的溜溜,有些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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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胤自把蘇挽送到家後,一路開車疾馳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,車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,才知道,這四年都是海,只有一個路,英國是個臨海城市,海上風光自是不可言說。很快,入眼可見的,只有一棟別墅,而且在海的中央,聶胤把車安頓好,下了車。

在金屬門外按壓了下指紋,門應聲而開。剛進去,聶胤眸光不由一凜,似自言自語說道:“你該出去。”

灰暗的別墅裡在聶胤把燈開時,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人,來人悠閒的拾階而下,銀色面具在刺眼的白光照射下獨顯瘮人。一身紫色的西裝,暗眸含笑的看著聶胤。

“嘖,脾氣還是如此。”銀帝旁若無人的下樓,徑直在鬆軟的沙發上坐下。

聶胤換上家居鞋,上樓,沒理會坐在沙發上的銀帝。

很快,聶胤身著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而下,在銀帝的對面坐下。銀帝手裡不知從哪多了琉璃杯,聶胤的對面也是,他執起,晃了一晃,才輕輕的一抿。

“不問問我來幹什麼。”銀帝見他一直不說話,而且也不似前幾次一樣毫不留情的把他轟出去。

“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訊息,我相信你也沒膽坐在我面前。”聶胤狂傲的說道。

銀帝低低的笑出聲,不否認他的話,反而道:“如果我說,真沒有呢!”銀帝一臉挑釁的看著他。

聶胤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。

很快,別墅的大門,出現了一個人影,人影赫然帶著一個銀色面具,他無所謂的笑笑,把脫下來的紫色西裝垂在肩後,一臉吊兒郎當的走了。

聶胤結實修長的腿互相翹著。細碎的短髮絲被從外面吹進來的鹹風吹亂,陡添一股邪魅。

英挺的眉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落寞,當初他把裴斯鬱趕回去時,的確是出於私心,他對蘇挽的興趣不僅於此,而且,蘇挽現在沒有人可以依靠,在這裡,她想翻天都難,他最喜歡的,就是磨掉她的傲骨和韌性。

這幾天,他一直都不想嚇壞她,自碰過她之後,他能清晰的感受到,她怕他,之前,她有蘇冷洵,所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,可現在,是從骨子裡的怕他,這讓他陡然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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茗城,早上的十點多,很多人已從酣甜的睡夢中而起,而張媽,一直在忙碌著蛋羹,做著做著,不覺眼眶已經溼潤,她已經很久沒見過挽挽了呢。這丫頭一走,還真是不省心,天天牽掛著她。

“張媽,這是什麼?”燕瞬從樓上下來,還穿著寬鬆的浴袍,露出裡面精壯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