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胤聽言,似愉悅的勾了勾削薄的唇:“挽挽,這可不是你求人的態度。”

“我做什麼求你這個禽獸!”蘇挽沒好氣的駁道,有點氣惱自己的力氣太小。

聶胤聽後,俊臉猛的一沉,道:“你除了求我,還能求誰嗎?裴斯鬱?”

他能明顯的感受到,蘇挽的身軀猛然一僵,這使聶胤更加不悅,鐵臂更加抱緊的蘇挽,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:“乖女孩,你真天真,裴斯鬱只是一個大學生,他能幫你什麼,他不會幫你的。”

聶胤曖昧的語氣吐在蘇挽的玉耳旁,添油加醋上一句:“我保證。”

他之所以這麼自信,是因為家裡的那個老頭是不會讓裴斯鬱取皇室以外的女人,而裴斯鬱除了老頭的支助在,無其他工資的來源,如果蘇挽跟他在一起,難免不受苦。

蘇挽乾脆不再掙扎,一雙水眸清澈的看著他,聶胤含笑的跟她對望,蘇挽淚水洗滌的水眸清楚的倒映出男人欠扁的笑。

她忽而一笑:“你又是他什麼人,憑什麼這麼說他。是表兄關係嗎,那你又為何在他身後挖牆腳!”

聶胤聽罷,墨色瞳孔一陣緊縮,他收斂起眼裡的笑,轉而嘴角勾出一抹比寒霜更冷的笑:“我的挽,你怎麼就這麼天真呢。”

蘇挽聽他這麼叫她,心裡惡寒了個遍。

“不要說的那麼親密,我不是你的誰。”

聶胤輕柔的撫了撫她的長髮,然後放開她。

“你走吧,出來了這麼久,家裡人該是著急了。”聶胤不復剛剛的邪肆模樣,一臉的冷然。蘇挽心裡冷笑了聲,果然變臉變的比誰多快,蘇挽不想多待,英國死了他她蘇挽又不是沒人幫她了,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,自取其辱。

蘇挽扭動門把,把傘撐開。

“蘇挽,下次你來求我的時候,可能就不止這個事了,而我要的,也不會如此簡單了。”聶胤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在聲後響起,蘇挽沒理會他,徑直下了車。

聶胤無所謂,蘇挽下車走了一段路,聶胤才把車開走。

蘇挽回到家裡,把沾雨的傘放在玄口處。看著餐桌上早已收拾妥當的飯菜,嘴角不由癟了癟,看向廚房裡李嬸忙碌的背影。

算了,算自己倒黴,少吃一頓,算減肥。

“死男人。”蘇挽猶不解氣的暗罵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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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國倫敦的街頭上,有很多華燈照亮不到的地方,所以,就有很多老鼠肆無忌憚的出來隨意躥行。

“鮑迪,嗨兄弟。”一個身穿破洞牛仔褲和白襯衫的年輕男子從暗處走來,跟站在街角的黑衣男子打了個招呼。

“史克爾,你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?”暗處的男子用一口純正的英語回話,但顯然沒他熱情,史克爾也不介意,也好似早已習慣了這個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