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也就是說,在很早以前,他就知道她跟裴斯鬱的關係,只不過,她在演,他也在演,只不過她的演技太過拙劣,在沒演之前,就已被拆穿。

想到這裡,蘇挽有些憤忿,但儘量把脾氣壓到最低,她扯過一抹笑:“你知道人一般都分善心和噁心,我也不例外,但我遇見你的時候,我就只剩下善心了,因為……我噁心死了!”

聶胤猝不及防的被罵的狗血淋頭,也不惱,靜靜地等她發洩完脾氣,那接下來,就是應該砸手機了。

“啪”的一聲,一陣清脆的碎殼聲音,原本完好無損的手機瞬間四分五裂。

聶胤一點也不意外,淡笑著看著她,他垂眸看著四分五裂的手機,嘖嘖了兩聲,並沒有生氣。這弄的蘇挽沒了底氣。她有點慌,怕這個死男人趁機勒索她。

她趕忙撿起來,裝好,原本四分五裂的手機瞬間又被蘇挽重新組好,然後又強行塞到聶胤手裡,這樣更顯得欲蓋彌彰。

聶胤接過,垂眸瞧了瞧。再瞥瞥她的神色,見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,出乎意料的把手機揣進兜裡,蘇挽以為自己說的話已經傷害到了他的玻璃心,一臉得意。

“蘇小姐,我這幅手機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把你賣了也賠不起,你信嗎?”聶胤的一句話把蘇挽的興奮勁給湮了。

她氣惱,不料她是如此小氣之人,心下對他鄙視了個遍。

“蘇小姐打算怎麼陪我的一部手機?”聶胤戲謔的看著她,期待著她的表現。

蘇挽知道他是在忽悠她,但不想被他抓到把柄,只能咬牙道:“怎麼陪?陪你吃飯怎麼樣?”

“那還囉嗦什麼。”聶胤回得異常快,彷彿就等著她這句話。

“先說好,我沒帶錢。”蘇挽兩手一攤,做沒錢狀。

“也沒指望讓你付。”聶胤揶揄的說完,非常紳士的幫蘇挽開啟副駕駛的門,蘇挽也不扭捏,重重的坐了上去。聶胤見她坐好,嘭的一聲把門關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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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英國的同個角落,凌奈奈依舊做著換了個輕鬆的活,但依舊是酒店的服務員,負責幫客人點菜,她要把所有的菜名倒背如流的記下來,由於這個酒店的菜品太多,又是英文,凌奈奈只能話更多的時間去記它。

凌奈奈見著又有一個客人來到,她禮貌的迎上去,想問吃點什麼,但話沒說道一半,卻被男人的動作羞紅了臉,只見,男人一手搭在女人的肩膀,本沒有什麼問題,男人卻肆無忌憚的摸摸這,親親那而那個肆無忌憚的男人恰好就是季淵。

凌奈奈尷尬的輕咳一聲,成功的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,只不過前者比較無所謂,後者則是不滿的看著她。

凌奈奈再問了一遍想吃點什麼,凌奈奈恭敬的把選單遞上去,季淵接過,本事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,季淵卻像無意般在凌奈奈白皙的手上擦過,凌奈奈一個激靈,猛的把手縮回,幸好季淵已經接好了選單。

季淵邪邪的丹鳳眼噙著一抹邪笑,看起來有些痞帥痞帥的,看的凌奈奈一陣臉紅。

坐在旁邊的女人也注意到了,她狠狠的瞪了下凌奈奈,然後再往季淵懷裡鑽。季淵垂眸睨著她,直接就把選單遞給了她。

“想吃什麼,自己點。”

女人嬌媚的接過,摟著季淵的脖子輕了輕,季淵也不嫌惡,還挺受用。女人矜持的點了一些斯文的菜品,凌奈奈一個一個記著,在這期間,她還要忍受男人肆無忌憚的眼神,凌奈奈一邊記著,一邊在極力忽視著那道強烈灼熱的眸光,好似要把她燙熟,使她處於水火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