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9 ? 第 119 章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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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在意還是不在意。
虞洲想,可以直說嗎?
“我只是有些怕,”虞洲輕輕笑,卻脆弱而難過,“阿棠體諒一下,我的患得患失。”
她聲音呢喃,低低的。
體諒她此刻,觀鏡中花、水中月,患得患失,又如履薄冰。
戚棠:“……”得什麼,失什麼?
戚棠冥冥之中覺得意指自己,她避開望過來的眼,壓低眼睫看攏在身前的被褥。
“何必回頭看呢,”不需要懷 念過去,即使無可避免,戚棠說,“我早都記不得了。”
虞洲抬眼:“記不得?”
戚棠說:“反正也回不到過去了。”
戚棠沒能忘記她出現在此處的目的,為無主宅困住,現在擺脫了,自然要繼續去往溯洄鏡。
虞洲看上去並不想讓她看到溯洄鏡,戚棠從前就是性子柔和好騙,骨子裡卻最最固執。
杭道春的牛尋著味道跟來了身邊,他走的累了往牛背上一坐,跟戚棠講起來無主宅。
構造奇特,由無數人命祭入其中,維系主魂。
世間陰毒的法子何止千千萬萬。
求長生、求不死之軀,從來都是貪欲,無法遏制。
杭道春對檀如意沒死表示惋惜:“那可是個小魔頭,不單純只殺人,還會將人剝皮拆骨,做成傀儡已然算是她最仁慈的手段了。”
戚棠聽著。
她知她手段殘忍,只是心中很難生出波瀾。
杭道春說:“不過這地界嘛,誰的命是命呢。”
這樣的世道,沒有人的命是命了。
戚棠從鬼蜮直接出來,一路上不怎麼見村鎮,自然無從體察,只是杭道春不同。
他遊歷得多。
漤外仍有孤魂野鬼,也許是人,卻貌比惡鬼。
修為不如何,很難在虞洲手下討到好處。
只是四個人,竟然湊不出一把劍來。
那麼戚棠就想問了,她看著虞洲:“我的司南引,我的印伽鞭,我的不厭呢?”
怎麼什麼都沒有了,她醒來身上只有個荷包。
這些物件倒記得清楚。虞洲想。
不厭被她存放起來,司南引亦在她身上,只是戚棠會離開,她如今不識路,就已然一人踏上漤外,如若有司南引,只怕世間之大,她遍尋不得。
她看得出戚棠不許她跟。
但她偏要。
虞洲一笑:“記性好得很。”
這話怎麼。
戚棠:“……”她昨晚是不是說她記不得來著?
少女神經敏銳,戚棠眼梢輕掠虞洲眉眼,那表情說來古怪,於是選擇不應,顧左右而言他,環視周圍:“風景還不錯。”
杭道春笑得捋胡須。
虞洲問:“你還記得你我初相識,是怎麼樣的場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