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打馬來時,牽著馬匹走在城裡,四處找不到家裡人時,被逍遙門的人帶上了山。

戚棠頭疼,她一個不怎麼動腦子的人頗為頭疼的摸了摸腦袋,埋頭趴在桌面上,眉頭皺成八,揉了揉眉心。

感覺很奇怪。

但是又找不到特別奇怪的地方。

鄭伯陽垂下眼,即使心底懷疑,也還是說了個明白:“……瘟疫發生在五年前,那時候我大哥之前的夫人已然去世一年餘。”

這樣聽著,似乎更沒關繫了。

戚棠頭疼的往虞洲身邊挪凳子,噠噠噠的凳腳摩擦出聲音,戚棠雙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,掌心貼在側臉上,往虞洲肩上枕:“洲洲,我想不通。”

她抬眼,眨巴眨巴對上了虞洲睨下來的眼神,然後蹭了蹭她的肩膀:“……頭疼!”

這些事情就不是她這樣的姑娘可以想明白的!

虞洲抿了下唇,伸手搭了搭戚棠的肩、拍了拍她的背,帶著溫和的安撫味道:“……沒事。”

她低聲安慰想不通的小閣主。

鄭伯陽從回憶裡掙紮出來,只能看到她們黏黏糊糊的場景。

這師姐妹的感情還挺好。

他這樣想。

虞洲側臉貼了貼戚棠軟軟的頭頂,心上浮動那麼一點繾綣的暖意。

“夜深了,鄭公子先行回府吧,此事我二人已知。”她說,“有什麼話改日再說。”

戚棠說:“對啊,改日再說。”

鄭伯陽說:“好,那我明日再來?”

戚棠頓了頓,搖頭:“你別來,有事情我會去找你的,如果你不在府上,我會讓你家小廝告訴你的,到時候你再來。”

鄭伯陽說:“好,那……改日見?”

戚棠抿唇笑起來,揮揮手:“好呀,改日見。”

看鄭伯陽走後,戚棠又重新坐了下去,肩膀重重一塌,嘖了兩聲,還是想不通。

提起鄭府,虞洲就記起來了,敲了兩下桌子問她:“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
戚棠一臉茫然:“知道什麼?”

“隨別人一道叫哥哥,意味著什麼?”

戚棠面色一凝:“意味著什麼?”

虞洲心底嘆了口氣,告訴她:“意味著,你許給人家了。”

戚棠說鬆了口氣:“……這樣啊。”

她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。

“原來人間是這個意思,”戚棠胳膊肘撐在桌子上,挑了兩顆梅子含嘴裡,鼓著腮忘記了下午的事:“所以呢?”

虞洲:“……”

戚棠被酸得倒牙,皺眉表情扭曲,看見虞洲嘆了口氣。

虞洲說:“……天晚了,你回屋休息吧。”

就這?

“啊?”戚棠懵懵懂懂,“……哦。”

她還以為她要跟自己促膝長談,畢竟之前的態度看著很唬人。

戚棠起身,手背在身後,往門前跳了跳,“好吧,洲洲晚安。”只是走到門口記起什麼似的忽然回身,不敢置信:“所以,小師兄他沒發現我們偷溜出去嗎?”

這……虞洲還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