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鬱悶沒多久,戚棠低頭戳戳蕭奪的臉——這可是她不敢對自己母親做的事情!

她找到了樂子,有點興奮:“軟的?”

傀儡也是軟的嗎?她以為會是木頭邦邦硬的那種。

虞洲:“……”

不比人,只是稍軟,戳得再大力一些,就能碰到內在硬的質地。

戚棠持續興奮中,又戳了一下,回身看著虞洲,像分享什麼新鮮事:“軟的誒,洲洲!你來戳戳看!”

虞洲:“……”

她是真的真的很無奈。

按虞洲的性格,會跟她一起胡鬧就見鬼了。戚棠也不強求,戳了又戳,眼睜睜看著蕭奪臉越來越黑,猝不及防問了個問題:“那黛娘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?”

蕭奪陷入了沉默。

“不會這都不能說吧?只是說說重不重要而已啊。我就敢說。”

戚棠沒心沒肺指著虞洲,說:“你看,她對我來說就很重要啊。”

她說話做事拿捏不好分寸。

虞洲原本看著她的眼猝然迴避,躲開了她明晃晃對過來的眼神。

她在逃避?

虞洲想。

戚棠沒在意。

這人個蚌殼似的,戚棠見他禁閉嘴唇,心大的又預備戳他兩下嘴唇。

她行為越發沒規矩。

虞洲壓下嘆氣,幾步走近,屈膝摁住她的手,戚棠被扯近虞洲眼前,她動作很快,眼神暗暗的,反倒對上戚棠不亦樂乎的眼神。

她戳得挺歡樂,地上的蕭奪像待宰的魚肉,硬挺著,忽然可憐,逃又逃不開。

“嗯?”

戚棠手被虞洲拽住,她眼眸疑惑。

虞洲說:“女孩子不能隨便碰男人。”

她好像老師。

戚棠眨了眨眼睛,去看地上的蕭奪:“……可他不是人啊?”

他是個傀儡。

虞洲一下被堵得啞口無言:“……曾經是。”

倒也是。

他說他是後期才寄居傀儡身的。

而且戚棠忽然想起什麼,神情空白片刻,開始自我反省。

她搖頭:“不能這樣講。”

她自我批評。

她母親還是傀儡呢——傀儡是人,傀儡必須是人。

這樣一想,她就乖巧了:“好吧,我不亂碰。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
她大道理都懂。

戚棠收回手,慢慢記起她看過的那麼多話本裡的套路——一個男人,這樣護著、聽命於一個女人。

戚棠說:“……你這樣護著那位黛娘,莫非她是你心上人?”

傀儡都是面無表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