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對了!

免了罰,戚棠鬆了口氣之餘還是覺得奇怪,她眼巴巴湊上去:“為什麼啊?”

她從沒去過除扶春之外的任何地方,為什麼要可以隱瞞——是隱瞞吧?

“……因為大人們都是這樣自稱的,你看你林琅師兄,”唐書騙小孩似的,已經不在乎到底能不能騙到戚棠了,一本正經道,“他一貫自稱林不歸。”

“……”戚棠幹巴巴的眨了兩下眼睛,實在不敢相信自家母親就用這個理由敷衍自,“啊?”

她一臉“我信?”

唐書管她信不信。

問不出什麼來。

唐書身為母親的威壓在那兒,鼻音輕輕嗯一聲,戚棠就不再問了,弱弱的收回手。

戚棠還是沒能在扶春留到及笄,要走時罕見的不捨得——這次去人間歷練肯定不能再一受傷就往扶春跑。

戚棠嘆了口氣,掂量了一下她的實力,覺得有點難。

她修為一般,醫道也學的一知半解,受了傷連自救都難。

唐書說讓林琅先陪戚棠幾個月,所以回扶春不久的小師兄又要再度出發。

戚棠出發前幾夜纏著林琅給她講故事,帶著虞洲一起聽——要帶上虞洲一起去。

唐書說兩個姑娘可以相互照應。

不過戚棠也不抗拒,有一說一,她確實習慣了虞洲的存在。

月光下,林琅吊兒郎當的想了想下山歷練時經歷的事兒,覺得沒啥好說的,“你話本看得這樣多,還需要我給你講故事?”

夜裡既然圍了張小圓臺,那盞兔子燈放在桌臺上。

三個人圍著說悄悄話似的,氛圍和諧。

虞洲初時覺得渾身不適應,可是林琅戚棠討論鬥嘴得不停,她光看著心底的不適應漸漸消退。

雖然與之而來的是更複雜莫測的情緒。

臺面上,戚棠不滿:“藝術創作怎麼能當真呢?”

她被騙過好多次了!

林琅思索一下:“除了男歡女愛,別的還是可以信一信的。”

戚棠挑了下眉,真的開始動搖,覺得也許是這事是真實的,撓了撓頭:“墜涯然後撿到武功秘籍,一朝飛升?”

虞洲映著光點的眼眸閃過笑意。

這是正常姑娘能問出來的問題嗎?

林琅眉心跳了跳:“你看的都是什麼?”

好了,戚棠知道是假的了。

小閣主死鴨子嘴硬:“……正經書。”

白日裡。

忙了很久的晏池今日才出現,近日扶春大事屬實有些多,他有些忙不過來,再加上妖鬼而界虎視眈眈,破了扶春就可直達人間。

修護結界廢了好一番心力。

戚棠給自己看著從來沒有那麼疲憊過的大師兄倒了杯茶,他還是那張看著就讓人正襟危坐的臉和通身如佛的氣質。

戚棠小心翼翼將杯盞推到他面前:“師兄請喝。”

所以說這師妹乖巧懂事的時候還是挺招人喜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