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馬縣。

這個地方並不陌生,與他記憶中的清水清放在一起也並非找不出關聯之處。

或者說,如果?推理到?了這個階段,想猜不出那個人的藏身之處都很難。

群馬縣,清水清曾經?兩次帶他們去往那裡,而每次驅車前往群馬縣時,他們都避不開一處關鍵性地點。

“那家溫泉旅館……”

安室透自言自語般地說著,語氣中帶著幾分恍然,但更多?的是對自己的推理的篤定,他合上?電腦,立刻起身,抓起桌上?的車鑰匙大步向外走去。

他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出發前往群馬縣的決定,坐進車裡之前,他單手打?字,言簡意賅地向好友發出了一條簡訊,隨即繫好安全帶啟動車子。

清水清在甘願赴死之前曾經?約他見過?一面?,那時他並未意識到?那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面?,他至今仍然不覺得那是來自清水清的告別,後來再?回想起來,他覺得那更像是清水清的責任感在作祟。

清水清為他指了一條新路,大晦日前夜,那個人久違地找到?他,幾句閑聊過?後自顧自地對他提起貝爾摩德的行?事風格,又對他說神秘感可以帶來敬畏和權威,是一種不錯的生存之道,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突然對他說這種話,但他仍舊把那幾句話記在了心裡。

後來波本威士忌的神秘者的聲名打?出去,兩年以後,他真的成為了組織裡繼貝爾摩德之後第二個公?認的神秘主義?者。

這不僅僅是讓他在組織裡取得了無關清酒之名的一席之地,更極大地方便了他私下裡進行?一些秘密行?動。

所以此刻,他可以毫無顧忌地驅車前往群馬縣。

一輛銀色的轎車飛速劃過?夜幕,從東京直指群馬。

未關嚴的車窗裡透出一聲喃喃自語:“兩年了啊……”

與此同?時,東京,公?安大樓,某個深夜還在加班的人猛地站了起來。

一旁同?樣在加班的風見裕也被辦公?室另一側的聲響嚇了一跳,他轉身關心道:“諸伏先生?”

曾經?身為臥底搜查官潛伏進某個犯罪組織又驚險脫身的男人並沒多?說什麼,只是朝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,一邊匆匆整理了一下辦公?桌上?的東西?一邊說道:“抱歉,風見,我有急事要提前走,接下來的那部分就辛苦你收尾了。”

“不,沒什麼抱歉的……”風見裕也看著那個風風火火走出辦公?室的男人,他慢半拍地對著空蕩蕩的辦公?室解釋道:“本來就是您好心幫我承擔一部分任務來著,辛苦了。”

諸伏景光沒聽清風見裕也說了什麼,他也已?經?無暇顧及那位同?僚說了什麼,他按下電梯按鈕,隨著電梯門緩緩關閉,他又一次拿出手機,打?開剛剛收到?的那條簡訊,幾個簡單隨之字眼映入他的瞳孔。

【群馬縣,溫泉旅館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