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當務之急就是去風嶽山把這個訊息告訴沈清他們。

她沒有違背對沈濁的諾言,更沒有冒著什麼風險才獲取了這些資訊,她非常安全。

再者,能力範圍之內,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風嶽山。

她做到了自己的承諾。

打電話給沈濁,問他現在在哪裡,沈濁說在師祖的病房這兒,還有飛雪也跟他在一塊。

孟眠趕到的時候,就見到一起坐在醫院走廊的沈濁和飛雪。

他們兩個人都面色凝重,像是氣氛不太愉快。

“晚上好!”

孟眠走過去,跟飛雪揮了揮手,飛雪也笑著跟孟眠招手,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勉強,孟眠關切的問:“這是怎麼了?”

飛雪噘著嘴,收回笑容。

沈濁面容鐵青,依舊沒有說話。

“師祖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,留在這裡也是強行耗著。我想帶他回書院,這樣又能顧得上先生那邊,也能顧得上師祖這邊,不用兩邊跑。”

沈濁瞥了眼飛雪,終於冷冷地開口。

兩個人剛剛在走廊因為這事兒差點起了爭執,現在當然都沒有好臉色。

“你怎麼知道在醫院住著沒用呢?現代科學對他的軀體可以起到一定的維護作用,就算是那麼零星半點的作用,肯定也比回去天天硬撐著等先生出來好!”

飛雪只覺得沈濁是常年待在風嶽山上頑固不化,他根本不知道山下是怎麼樣的,也一點都不瞭解現在的醫學有多發達。

果不其然,飛雪再一次讓沈濁成功氣到自閉,他就知道,這隻破貓只會聽沈清一個人的話!!!

“膽小鬼!”

飛雪衝著沈濁瞪眼,口中還不忘唸唸有詞的嘲諷他。她抱臂的姿勢簡直跟沈清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這畫面沈濁越看腦仁越疼。

他怎麼就膽小鬼了?!如果繼續把師祖放在這裡,那飛雪每天也要留在這守著師祖,沈清原本對崇初書院的部署就會被徹底打亂,他既沒有辦法看顧好書院,也沒有辦法分身乏術的顧好師祖和飛雪這邊。

唯有這樣,才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。

他理解飛雪的好心,還有她不忍心看著師祖繼續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
誰又不焦心呢?

沈濁非常堅決:“這件事沒得商量,你必須聽我的。”

孟眠打斷他們兩個。

“你倆先別糾結這個,聽我說幾句。”

“這是何舟渡和這次天金書案的相關資料,我這邊找到了充分的證據,證明是何舟渡參與謀劃了本次案件。”

“除此之外……還有一件事。”

孟眠欲言又止:“何舟渡說他總是會夢到前世的事,他甚至告訴了我他前世的名字。”

“什麼名字?”

飛雪眸子裡閃爍著好奇,她神情天真,全然不覺一場多麼惡劣的噩夢即將降臨。

“風嶽山當年被趕下山的那個小師叔,遊振玉。”

話音未落,沈濁和飛雪齊齊睜大了眼。

“我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,他只告訴我那是他做的夢。但我覺得……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。”

“做夢就能夢到前世?”

她覺得這說法很莫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