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巧合。

幾天之後,關於天金書的追查也有了眉目。

目前,盜取天金書的嫌疑人鎖定在一個安市的慣犯上,該慣犯最喜歡對古董文物下手,之前就已經被抓進去過一次。

詭異的是,就在所有偷竊天金書的線索都指向這個男人時,作為唯一大力搜尋到的嫌疑人,馮易樂居然失蹤了。

是生是死,下落不明。

從他上次出獄至今,根據記錄表明,馮易樂一直都老老實實的住在安市某不知名的小衚衕裡,十分安分守己,再也沒有犯過事兒。

馮易樂忽然守了規矩,其中的原因說起來也滑稽。

他妻子是個脾氣極為古怪的女人,平時裡,但凡和鄰居有一點摩擦都會大喊大叫,死死揪著不放,人人都說她跟那看門的阿柴無甚區別。

又是一次小摩擦,鄰居姜某竟然隔著院子被指桑罵槐的詛咒了七天七夜。

姜某中間隱忍數次,最後終於也被逼到了暴走邊緣。

他僱人暴打了馮易樂妻子一頓。

不曾想馮易樂那奇葩的妻子早就有頑疾在身,這一打,反而查出了病。

查出病之後,馮易樂妻子心眼兒小,急火攻心,在床上倒了三天,這一上火又說不出話了,嗓子不知道因為些,失語了,跑遍了醫院,吃盡了藥,病和失語症也都不見好。

暫且不論這惡人自有惡報,天天站在院子裡插著腰罵人的瘋狗終於安安靜靜的閉嘴,歸還巷子裡一派清淨,再說這馮易樂,雖然偷盜慣了,但是對妻子卻很好,警方猜測,可能是其妻子的失語讓他這一切作為偃旗息鼓。

馮易樂隱匿起來的那段日子,很有可能是在小院兒裡照顧他那又哭又鬧的瘋妻子。

而現在,他又消失了。馮易樂的妻子也徹底瘋魔,在上個月,也就是天金書丟失的那一天,被馮易樂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
謎團再次浮現,那麼疼愛妻子的馮易樂究竟去了哪裡?

他妻子嘴裡一直念著“是我罪有應得,是他罪有應得”,這些到底又為了什麼?跟天金書是否有關?

孟眠組裡最近為了這牽扯出來的案子愁得頭都快掉了。

只有孟眠跟打了雞血似的,每天干整個通宵,就為了再找出什麼被忽略的線索。

案中案到底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這麼簡單沒人知道,但是隻有孟眠知道,哪怕只是一個很小的突破口,她也要緊緊地抓住。

何舟渡那邊似乎進展得也很順利。

自從那天孟眠把何舟渡約出來之後,白天那麼僵持的關係似乎得到了改善,她採取了更為柔和的態度去解決這件事——假裝努力相信何舟渡,而不是針鋒相對的質疑。

與其說是假裝,或許是另一種探尋。

閒暇時間裡,孟眠也終於正大光明的溜去了何舟渡的工作室。

美其名曰:打雜。

這一舉動果然也有了新發現。

何舟渡的工作室看上去普普通通,和正常的房間沒什麼兩樣,但其實這間別墅有一個超級大的地下室。

白天,何舟渡這裡幾乎沒什麼訪客,只有到了晚上才會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過來。

孟眠最近工作時間不穩定,所以何舟渡工作室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規律她都摸得門兒清。

最近,晚上來何舟渡工作室的人越來越多,也越來越頻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