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先生送走十一,沈濁喜上眉梢。

想到他剛剛的助攻好像很有效,今晚幹活都變得有動力了呢!

挽起袖子,坐在小廚房的門外,沈濁一邊洗碗,一邊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。

飛雪坐在院子中央,懶洋洋的看著沈清和沈濁忙活。

沈清剛乾好自己的活兒,把手就著旁邊井裡的清水洗了洗。

一般書院有什麼活,都是沈清和沈濁帶頭組織完成的。

先生要做的事有很多,這些瑣碎的日常小事,交給他們來就可以了。

雖然沈濁一直覺得自己是崇初書院的團寵,事實上,飛雪才是。

她在書院,永遠都不需要幹活。不只是沈清和沈濁很寵她,就連書院的工作人員也是。沒有人會把這樣一個大美女和那隻神出鬼沒的白貓聯絡在一起,飛雪就這樣以兩種身份混跡崇初書院,穩坐書院人氣top1。

“沈濁,今晚表現可以啊。”

沈清嘖嘖道。

沈濁心裡暗爽,他不僅是為了先生高興,也是因為沈清這樣的誇獎而感到得意。

“那還用說?”

為人處世這一塊,沈濁自認為要比沈清強出很多。

沈清常常會有不與世俗同流合汙之感,舉手投足間,會讓人覺得,面前的這位白衣少年對你很是疏離。

沈濁在心裡同樣懶得應付這些麻煩,但他不會表現出來。

面上是笑呵呵的,待人接物極為周到,或許這也是他和沈清能配合默契如此之久的原因。

書院總需要一個這樣的角色,作為先生的親近之人,既然沈清不喜歡如此,那麼也只能是他。

“看不出來,”飛雪一邊嗑瓜子,一邊笑眯眯的對著沈濁豎起了大拇指,“你今天下午跟我說這法子的時候,我還將信將疑。”

“沒想到還挺管用的。”

聽見飛雪對沈濁讚不絕口,沈清冷哼。

他們之間的問題可還沒解決好呢。

這女人白天落荒而逃,連一個堂堂正正的說法都不給,聽著她對沈濁的彩虹屁,沈清只覺得不屑一顧。

“能言善道,又不算什麼本事。”

他的聲音冷冷響起,飛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:“難道整天嘲諷別人,就算是本事了嗎?”

“說話也分很多種,有意義的話和沒意義的話。”

沈清真不知道飛雪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,張口閉口說的話都在嗆他。

“你的意思是,我白天對你說的那些話,都是沒有意義的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