舉宮上下,沒有人知道太子慎發生了什麼,也沒有人知道太子慎到底是為何而死。

這一場暴斃來得太過突然,就像今年初冬的第一場雪,措手不及,帶著冷冽的突兀。

太子慎生性暴虐,他的嗜血讓人生畏。

加上平時他對宮人並不好,所以也沒有人會在虛假的眼淚背後真正的緬懷他。

走過場,做做樣子,生前沒有任何妾室,更沒有任何子嗣。

帶著高貴降生,也將帶著皇家的威嚴體體面面的離開。

這大概就是太子慎短暫而潦草的一生,沒有人能用簡單的幾句話就評判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。

就像也沒人知道,在太子慎暴斃的下午到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
時間軸推回到晚上。

太子慎正坐在書房閉目養神,仔細謀劃著如何應對陸寒昭。

他總有股預感,這是他和陸寒昭之間的最後一次交手。

他們纏鬥多年,這一次,終歸是要看看誰先低頭。

不管怎麼說,這個小宮女,是絕對不能再放回去的。

陸寒昭為人,心機深沉,思來想去,很可能還有後招。

太子慎幽幽睜開眼,唇畔一抹猙獰的笑。

他的雙目露出令人膽寒的光。

太子慎發現瞭解決這件事情最保險的辦法。

那就是把十一作為他的保命牌。

他大可以先留下殉葬的手諭,並且在下一次陸寒昭過來談判的時候,大大方方的告訴陸寒昭,如果他死了,那麼這個小宮女也活不成。

玉石俱焚,哪怕她連石頭都算不上,能傷到陸寒昭,就是有用之物。

想到這,他再度挑起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