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寒昭和太子慎之間的氣氛,莫名的劍拔弩張起來。

若是不知道狀況的人,定要以為他們和以前一樣,是因為朝堂之上的事起了什麼衝突。

只有陸寒昭和太子慎心裡明鏡一般。

他們,不過是為了十一。

一個卑微如螻蟻的小宮女,如今,竟然牽動了兩方一直粉飾太平的假象。

“現在,為了區區一個婢女,國師大人終於要與我撕破臉了麼?”

緩緩地,太子慎用他那陰沉的眼眸,死死的盯著陸寒昭。

唇角笑意駭人。

陸寒昭迎視太子慎的雙眸。

“您可以採用的辦法,我也可以。”

卑鄙是很下流的手段,從前陸寒昭不屑而為之,但是,在太子慎一次一次對十一的刁難中,他忽然覺得,或許自己早就該這樣做了。

既然都是不違背天金書的初衷,讓太子慎死去,何不早點動手解決這個人渣,到頭來還要傷及無辜?

陸寒昭的話,滿滿都是警示意味。

姬慎眉頭猛地一緊,接連著,腹腔處竄上一股血腥之氣。強行壓抑著,才沒讓自己在陸寒昭面前吐出什麼來。

“你這話是何意,講清楚。”

直覺到,陸寒昭可能也是做了些什麼手腳,姬慎驚疑不定。

“從前聽說,凡人常沽名釣譽,為了這世間虛妄,可以不擇手段。”

“我從前不信。”

與其說是不信,倒不如說是不肯覺得人心是那般難以焐熱的東西。

更何況,他與太子慎的朝堂之爭,也不過是出於天金書上的指示。

“現在,我覺得人心比萬物還要變幻莫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