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,可即使是這種僵持也是無謂的,十一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能躲避開這一次。

想要活下去,就得把一切尊嚴拋在腦後。

終是合上眼,十一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臂,開始解自己的衣衫。

太子慎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僵硬遲滯的動作。

也把她的臉色慘白盡收眼底。

陸羲和,看到了嗎,你破例保下的人,此刻就跪在孤的面前,丟盡臉面,脫下衣衫,用身體為孤的足取暖。

快意淹沒整個人,姬慎活了二十四年,可是這二十四年以來,這一刻才是前所未有的痛快。

宿敵這個詞彷彿就是為了他與陸羲和而生。

緊接著,他看到女孩柔弱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之中,視線從她的鎖骨流連到胸前,那裡的一片春光,也有著蒼白脆弱的美感。

十一遲遲不肯再動,她紅著眼眶,盯著地面,眼神倔強。

但這一次,她的眼淚沒有掉落下來。

先生說,眼淚是軟弱的證明。

她不想被這個很壞很壞的太子看出自己的怯懦,因為太子慎討厭先生,是先生的敵人,她不可以丟了先生的顏面。

從崇初書院出去的每一個人都要記住這裡曾經是這裡的學生,不論時間多麼短暫。

就算是被人看光了身子目光停留在她胸前,那裡有一小片嫣紅的胎記,十分惹眼,像是無意之中沾染的梅花。

姬慎這才眯起眼看向十一,她雖然長得瘦小,但是姿色還算過得去,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份低賤,做個奉燭的侍妾也是可以的。

左不過是個玩物,也能挾持陸羲和,何樂而不為。

可惜,就因為身份低微卑賤,她就不配上他的榻,只能做他腳下的汙垢。

“不願意?”

大概是她的姿態太過僵硬,姬慎又勾了勾嘴角,嘲諷之意漸濃。

一個宮中罪奴罷了。

想好好折磨她,有的是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