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不是固定,她但現在也不太明白,為什麼要把提燈放屏風定上又窄又高的地方,不嫌費勁麼。

等等,提燈的燈杆好似也是鐵。

來不及多想,她腳尖朝前一勾把燈杆翹到腳背上,向上一揚抓住燈杆擋住刺過來的劍。

路彥被她擋住,先是一愣,而後劍尖一旋,朝她心口刺來。

徐清姿甩杆推開,正好杆頭朝向路彥,下面垂釣的燈籠順勢砸向他側腰。

路彥沒想到還有這一招,他痛呼倒地。

說是提燈,卻因通體上下都是鐵,重得不像燈,燈杆滿身繁複鋼紋防滑,並且燈籠頂是一圈細長突出的花邊裝飾,燈身橫著層層疊疊的平滑凜冽的扁平刀口,燈底倒是很普通的穗子。

燈籠中心堆疊起來的雪花像普通花一樣向中心聚攏伸展,花心中央有根燃燒的細長白蠟,因被罩住,她剛才那麼大動作也沒有熄滅。

剛才在高處沒看清,拿到手裡才發現,這哪是燈,這明明是另類版的流星錘,相容照明罷了。

路彥氣急敗壞,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擊中,忍痛爬起來,口中唸咒,手中劍從銀色逐漸變成橙紅色,劍的周圍熱氣燙燙,兩腳一蹬,攪和熱流,朝她沖了過來。

徐清姿揮燈杆至背後,壓矮身體旋轉著朝他攻擊。

她身體的重量像是忽然消失,在揮舞的時候好似一隻鳥在煽動翅膀,招式輕車熟路,熟練至極,彷彿曾經沒日沒夜都在練習一樣。

她不僅擋下攻擊,還能把剛才受傷的手騰出來,單手就能對付他。

路彥的攻勢很快轉為下風,老頭在他耳邊頻頻指導也還是不如徐清姿的杆快,那杆還沒有他的劍粗,卻能抗住他的全力一擊。

老頭恨鐵不成鋼,恨不得沖出去幫他打,他把弱點都講出來,該砍哪裡該刺哪裡,路彥沒有一步在徐清姿之前得手。

老頭暗自罵了聲廢物。

路彥不甘心,吞下身上所有聚靈丹,靈臺靈力暴漲,他兩眼通紅,怒不可遏地攻擊。

徐清姿發現他太過胡攪蠻纏,顧不了那麼多,直接掏出千幻鈴,朝鈴鐺注入靈氣,口中念清淨咒,開始搖鈴。

路彥捂著耳朵尖叫,直接丟下武器敗下陣來,老頭知道解法,但他根本聽不見。

路彥痛得打滾,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,他大叫道:“我知道你師妹的事!”

徐清姿手上不停,甚至搖得更快了。

路彥吐出一口血,眼睛流出血淚,他憑借最後的力氣喊道:“蘭燭不是人!”

鈴聲停止,路彥得以喘息,他慢半拍地聽到老頭說清淨咒可解鈴聲。

徐清姿提著燈,來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道:“你說什麼?”

路彥感覺胸腔有口血上不去下不來,卡在中間分外難受,他緩了緩,道:“蘭燭年紀輕輕就修為這麼高,你就不懷疑嗎?”

徐清姿:“我家小師妹她天賦異稟。”

路彥一噎,笑了:“什麼天賦異稟,她一路殺了那麼多人你是提也不提。”

徐清姿:“你覺得我會信你?”

路彥:“你若不信我,停下來幹什麼?”

“飛雪宗的那個吳仁,根本就不是自己原因,而是你的小師妹設計讓他騰出位置,不然為什麼比武一結束,就發現他死了。”

徐清姿冷哼,心覺自己停下來聽他說話真是應了二師妹的話,腦子有病。

她師妹還用得著他評價怎樣?小師妹殺沒殺人她這個處處緊跟的大師姐能不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