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榮瞄了一眼蘭燭,道:“徐道友的師妹把天都捅穿,我們只是想問一些事情而已,沒有惡意。”

說完給褚映使了個眼色。

褚映抬頭看天,裝沒看見。

徐清姿眯了眯眼:“有誰說不能捅?”

辛榮感受到鋒芒,和顏悅色道:“剛才令師妹來的時候,感受到一股魔氣,我只是擔心你們……”

溫麟兒反駁:“你說魔氣就魔氣?這破火山有一丁點正常氣息嗎,你憑什麼說是蘭師姐身上的!”

心魔不止捅破空間,還引出火山岩漿,雖不至於弄傷她們,但其帶來的魔氣實在讓人難以忽略。

有人認為蘭燭是魔,辛榮搖擺不定,卻也有些認同,褚映遠離紛爭,七人裡只有溫麟兒認定不關蘭燭的事,是她們指人為魔,氣得和她們爭論。

徐清姿驚訝,上次不顧她意願強行把她送回椿音掌門身邊以為會怨恨她們。

沒想到這個沒怎麼見過的小丫頭這麼向著她們,小師妹的心魔有魔氣無可厚非,執念化為心魔不算稀奇事,只要控制好,不算大問題,用不著喊打喊殺。

徐清姿:“道友未免有些過河拆橋,若不是我師妹破了這天,你們還會這麼悠閑自在?”

辛榮:“我理解你的意思,只是……”

以卿打斷:“我們不過是沒進去你們飛雪宗,就這麼記恨我們?看來小師妹不去是對的,不然指不定被你們欺負成什麼樣。”

那昕昕附和:“就是就是。”

辛榮想辯駁,剛才還和溫麟兒爭辯的人這時候全都閉上嘴站在一邊看戲,不參與,一時間,辛榮單打獨鬥,成了不知好歹的人。

她的目光不自覺落到以卿身上,這才發現她身邊還有個一模一樣的人,散發著若有似無的妖氣。

她指著小竹道:“那是什麼?怎麼之前沒見過以道友有雙胞胎姐妹。”

徐清姿向前一步,擋住小竹的身影:“辛道友有話不妨直說,彎彎繞繞,我等心腸直,可聽不出好賴話。”

辛榮單手背在身後,悄悄召喚佩劍,“你們和妖為伍?”

徐清姿冷笑:“我本以為辛道友會和其他門派的人有所不同,現在看來是我狹隘了,我們從始至終從未避諱帶著它,是這秘境靈氣太足,修煉化形而已,不傷人不殺人,只因是妖就要低人一等?”

辛榮語噎。

徐清姿再來一擊,“本來還想找你商談一些事,以後或許能仰仗飛雪宗,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,就此別過。”

說完,她在辛榮怔楞的神情下,領著一眾人離開。

辛榮就這麼看著,直至她們身影消失不見。

她反複琢磨徐清姿的話,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。

褚映忽然道:“她們還不是飛雪宗的人?我還以為大會的時候就是了呢。”

辛榮恍然,她之前確實想邀請,但感受到蘭燭身上的魔氣,知道她這人不簡單,再加上她們身邊跟了個妖族後,她摒棄了這個念頭。

為什麼徐清姿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和大言不慚,甚至思路被帶著走,乍一聽好似她真的忘恩負義。

可事實上她根本沒有這個意思。

褚映看到她恍然大悟又悔恨的表情,嘲笑出聲。

——

“蘭師姐,你可以教我劍術嗎?”溫麟兒眼巴巴望著蘭燭。

她還不會禦劍,其他幾人都會禦風術,徐清姿在她身上貼了張懸浮符,飄在空中被她們牽著飛。

蘭燭置若罔聞。

以卿依舊被小竹纏著,它抱著她的脖子,頭垂在她肩膀上,像之前那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