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來自何處?”

徐清姿愣住,怎麼引到她身上,她糾正道:“前輩,我是問我師妹蘭......”

“年輕人不要打岔,這裡是你的考驗,不是你師妹的。”

徐清姿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,卡了半響,依舊道:“她比我更需要知道。”

“是嗎?”

徐清姿想要回答,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話,只能委婉地點點頭。

“你不問你的師尊,不問你的二師妹,不問你的三師妹,甚至同樣身世不明的自己都不問,只執著於你的四師妹,還說你對她沒又不一樣的情感。”

徐清姿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非常羞愧。

只聽對方沉重道:“我討厭撒謊的孩子。”

徐清姿慌不疊道歉:“對不起前輩。”

對方不應,只是嘆了口氣,道:“和我的徒弟一樣。”

徒弟?聽聞嬰文只有一個徒弟,收了不到百年就被其害死,外界把徒弟說的十惡不赦,為什麼感覺她嘴裡似乎挺遺憾的。

不對,她討厭撒謊,那是不是代表剛才化作小師妹模樣的不是她,而是真的小師妹?

一想到這她登即抓狂起來。

天哪,她把小師妹罵成那樣,還急言令色把她趕出去,小師妹最害怕她不相信她,沒在這裡發狂,定然是怕傷害到她,沒想到她居然把保護當做她不是小師妹的罪證。

出去該不會不理她了吧?!

對方見她的表情五顏六色,心裡泛起漣漪,或許是想起往事,又或者不願看她們步入自己的後路,想要勸誡,又把話嚥了下去。

最後只模稜兩可道:“兩情相悅不代表可以長相廝守,也有可能是悲劇的開始。”

徐清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忽然聽到她說這麼一句話,沒反應過來,暗想她說的話怎麼越來越詭異,什麼悲劇的開始。

但想想不回答又不好,道:“我不太明白。”

“……”

徐清姿尷尬:“抱歉前輩,我不太會講話。”

四下無聲,陷入寂靜。

當徐清姿以為自己說錯話,對話就此截止,對方不會再說話時。

卻聽對方好似突然回過神似的,聲音帶著些許不快道:

“你的師妹和我的徒弟達成了交易,她們想毀壞這裡。”

徐清姿心裡一驚。

“我可以放你一馬,也可以對破壞既往不咎,但你得給我做件事。”

徐清姿滿肚子疑問,但話已至此,只得摁下,恭敬道:“前輩請講。”

“去我徒弟那裡,取回我的身體,作為報酬,我可以告訴你如何修複引絮的靈臺。”

“您可以修複?”徐清姿大喜,這一趟果然不白來,忙道:“前輩的徒弟是誰?”

“且陶陶,你們應該很熟。”

徐清姿一聽「且」字,立馬想起之前霍清口中的且藥修,對比她的行徑,大概可以猜出就是一人。

“你兜裡有個人頭,我拿走了。”

徐清姿正想說那不是普通的人頭,想告訴人頭來由,結果便感覺腹部一陣刺痛。

她豁然驚醒,對上一雙綠色彎眼。

她嚇了一跳,但看到對方腰間摺扇後立刻確認她的身份,“且陶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