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羨常:“當然,報酬少不了,會以每日一千靈石的價錢僱傭各位,等城主回來以後,會額外再結一筆感謝費,不會虧待各位。”

徐清姿猶豫半響,沒直接回答,道:“姑娘受傷嚴重,還是先療傷吧。”

霍羨常擺手:“沒事。”

視線在兩人之間來迴游離,神色說不清道不明,道:“兩位可以商量考慮一下。”

徐清姿:“我還是先幫你叫人……”

霍羨常打斷她,“不用,我現在就走。”

說罷不管她們,便齜牙咧嘴地抬腳翻身出去,落定後身重心歪在好腿一邊,笑著朝她們告別,示意她們可以關上窗。

“天色已晚,就不打擾兩位休息了。”說罷一瘸一拐地快速走了。

徐清姿被她來去如風的架勢整懵。

她扭頭朝小師妹嘀咕:“這是在幹什麼……”

蘭燭起身來到她身邊,目光落在窗臺的血跡上,默不作聲。

徐清姿去找抹布,回來時見小師妹伸手摸了摸血跡,沾了血的手指湊在筆尖聞了聞,又仔細看了好一會。

“怎麼了?”

蘭燭接過抹布把手上血擦幹淨,而後將抹布攤開丟在地上遮住血跡。

她站起來,緩緩道:“她口中的有東西代表城主府不幹淨,覬覦霍妗,她們凡人無法對抗,所以來找我們。”

徐清姿:“那她……”

蘭燭:“我在這附近佈置了陷阱,除了我們四個,任何人靠近都會坐下標記。”

徐清姿點頭,怪不得剛才問她是不是想出去她說不是,原來因為已經做完了。

她一直和小師妹說話,沒注意外面,也不知霍羨常來了多久,隔音符有沒有完全把聲音隔絕。

她倒是不奇怪這裡會有東西,畢竟怪書裡那麼多篇幅寫黔州城,城主府必然逃不了。

並且兩個多月掙幾萬,不比在外拉零活強?

不過讓她奇怪的是,她怎麼不問陷阱是哪來的,還特意把傷腳擺出來給她們看,把血撒的到處都是,罷了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走了。

來得快去得也快。

蘭燭似乎也猜出她心中所想,道:“要接嗎?”

徐清姿眯了眯眼,少有的沒立刻回答,而是壞笑般看著她。

大師姐很少展現這樣壞壞的表情,平時都是平易近人的和善摸樣,心裡從來不會裝壞心思,也藏不住什麼事,若是熟悉她,能直接從她臉上猜到心事。

這樣的表情大多都是在二師姐臉上。

蘭燭不知怎的不敢看她的臉,視線偏移。

徐清姿見狀,心中猜到七八分,收起笑容,語氣頗有些無奈:“你就是為了這來的吧。”

蘭燭不語。

徐清姿見她仍舊這樣,警惕起來:“難道隔牆有耳?”

蘭燭:“不是,現在不是時候。”

徐清姿鬆口氣,有這句話說明她有所顧忌,不是故意瞞著她們,也並不是把她們推開獨自承擔。

她可以什麼都不知情,但不想小師妹和大家漸行漸遠,她知道小師妹的性格有些執拗,容易鑽牛角尖,若不及時溝通,她怕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。

徐清姿:“需要我們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