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蛇順著前胸衣襟來到後背,從後領向下滑到繩結處。

以卿:“都說高手出民間,我們師姐妹幾個算是見識到。”

她神秘兮兮:“昨天水棠鎮的光濟大會知道不,雖說是大門大派的比武,但都是一群有錢的水貨,連我們家小師妹都打不過,以各位姐姐的本事,若是去參加,什麼天山門飛雪宗洺劍宗,統統踩在腳下。”

其中脖子上有刀疤的女人站起來:“你家小師妹是誰?”

以卿心裡一驚,壞了,說錯話了。

剩下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樣嘲笑她。

刀疤女人見她不說話,惡劣地笑起來,指著最開始攻擊她們的蘭燭:“是她吧。”

以卿目光躲閃,到底有點良心,沒敢往小師妹那瞟。

“不是,旁邊那個瘋子才是。”

青蛇體型太小,繩子比三個它還粗,牙還沒以卿的睫毛長,咬斷繩子比較天方夜譚,它的毒還不具備腐蝕性,只能又爬回她衣領裡盤著。

那昕昕估計常年養毒蟲,身上有蟲子喜歡的味道,在這種蟲蠅泛濫的地方,幾乎全被她引了去,密密麻麻的黑點,爬得她滿身都是。

而她還在張著嘴笑,有些甚至爬鑽到她嘴裡鼻孔裡,看起來好不恐怖。

“哈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哈,呸,雖然你們很熱情,但我不吃生的,不好吃。”

無法否認,以卿有時候也挺害怕她這個三師妹的,在某種時刻表現地不太像人。

雖然她平時也不正常......

刀疤也不知是被那昕昕嚇到,還是識破以卿的話,直接理都沒理她,走到蘭燭身前。

蘭燭回神,卻沒有站直身體,依舊保持著後靠鬆懈的姿勢。

刀疤:“聽說那勞什子大會只有有名有姓的門派才能去,你們是哪個門派?”

蘭燭懶洋洋:“滅門了。”

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往這邊看,似乎有興趣。

刀疤挑眉:“既然滅門,如何參加?”

蘭燭隨口:“搶的名額。”

刀疤哈哈大笑,後面的七人也笑了一聲,若是別人,定會覺得是嘲諷她們,但她們沒有。

唯有中間最強壯的女人沒笑,她興致缺缺地偏頭望窗外。

刀疤笑完,頗有些調戲的意味問:“你覺得搶奪的滋味如何?”

蘭燭沒動,漫不經心的目光波瀾湧動,視線從她臉上再次轉移到破洞上。

萬年不變的表情上,嘴角少有地揚起一絲笑意,聲線壓得低沉:“她人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,我只需要稍動腦筋就可以立刻得來,據為己有,好不痛快。”

聽聞此言,所有人鬨笑起來,包括領頭女人。

以卿在一旁嘴角抽搐,她怎麼從小師妹的話裡聽出了幾分真心,希望是她的錯覺。

而且,好端端的,笑什麼笑!

後面有人揚聲:“聽那人說別人連你都打不過,意思是你得了魁首?”

剛才笑意好似曇花一現,轉瞬即逝,蘭燭繼續她那冷淡的神色,乍一看有些失落,似乎被她們提起不該提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