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姿來到掌門大殿,三位長老加上掌門齊聚一堂,她一踏進門便感覺氛圍陰沉。

今早又發現一位弟子失蹤,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九個,並且悄無聲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,哪怕是其同鄰的弟子也沒發現任何異常,彷彿原地消失一般詭異,根本無從下手。

掌門是陣修,在第一個弟子失蹤的時候就在全門派設立陣法,若是有人行兇,會立即觸發陣勢,但後面接連失蹤八個都沒反應,很難不懷疑是比掌門更高修為的人在作祟。

長虹派不算大門派,從上到下總共不到兩百人,她們不如大門派那樣坐於靈氣優渥地段,更不如大門大派那樣資源豐厚,有什麼好遭人惦記的。

三長老道不知從哪掏出個本子,翻了翻:“我這幾日檢查失蹤名單,盤問和失蹤有關的人,均未發現失蹤的弟子有什麼怪異行為或者,這個兇手似乎隨機挑人,既然是隨機,那麼......”

他停頓下來,眼神向徐清姿這邊掃來。

五位長老座峰,唯有雨石峰安然無恙未少弟子,但雨石峰加上引絮才五個人,其他長老坐下弟子是她們的幾倍!

徐清姿沉下臉色:“三長老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
三長老嘲諷地笑了笑,什麼也沒說,那樣子彷彿在告訴大家答案已經浮現。

徐清姿忍下怒氣,引絮是因重傷閉關,而重傷正是因為外出伏魔,可她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嗷嗷啼哭的蘭燭,引絮因著急閉關養傷未來得及說明蘭燭的身世,大家都以為是她在伏魔時撿來的可憐孩子,唯有三長老不這麼認為。

他心悅引絮,多次向引絮示愛未果,以為對方一心向道,便藏下兒女私情,結果引絮帶回來個沒身世的孩子,登時他火冒三丈,多次暗諷蘭燭來歷不明,恐是禍根。

沒人理他,本以為他就漸漸消停,誰知他後續多次找雨石峰麻煩,又因麻煩不痛不癢只是讓人不爽,掌門頂多讓他住嘴或者罰他月俸,也沒有其他法子。

徐清姿也不懂他一個幾百歲的人和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幹什麼。

心眼比針眼還小。

五長老適時出來打斷即將升起的鬧勢:“說起來,隔壁之前收的那位天才弟子的修為漲勢迅速,或許是她們引來的禍端?”

隔壁芙露派是個從上到下不到五十人的小派,因兩家掌門是好友遂常年走動,前幾年芙露派收了個木系單靈根的天才,入門不到五年便築基,如今十二歲已經是築基中期,世間少有這樣的人才。

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雖說芙露派把小天才藏得很好,但門派能力有限,多多少少會招引一些東西,兩家門派離得近,被牽連也不是不可能。

可這招來的東西未免太強大,連痕跡都沒有。

幾位長老陷入沉思。

二長老道:“不見得,若真是如此,那為什麼不先找芙露派,而找上我們,或許……”

“師尊,弟子有要事稟報!”一道突兀的聲音從大殿外傳進來。

幾人齊刷刷回頭,掌門招招手讓那人進來。

一個身穿弟子校服的男人低頭走進來,徐清姿認得他,他是掌門的六徒弟林覓,聽說他也參與這次弟子失蹤搜查任務。

只見林覓直線朝掌門前進,而後遞上一個長方形木盒。

徐清姿心中打鼓,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
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木盒引走,暗想難道找到了突破口?

以她們的方位看不到盒子裡的光景,只能緊盯著掌門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