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話,你以為我沒有看出來嗎?但是他和蘇瀅身邊的文劍,你們選誰?”

光頭眼眸低沉,他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,九死一生的事情經歷的太多了,可是剛才,他竟然毫無辦法。

身邊的兩個得力的助手,都對那紆迴陣束手無策。

“你們看,一會兒我們先這樣......”

三人默契的計劃著,一路向山上走去。

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,那山上的墓洞之中,並沒有什麼棺槨和陪葬寶物,有的只有那殺人於無形的妖力。

進者死無葬身之地,這是那洞門口立的一塊石碑上的字。

不過現在,墓洞之中,已經立了兩人。

不錯,一個正是朱闕,而另一個便是長的像蘇瀅奶奶的人。

那個女人望了一眼外面的情況,當看見蘇瀅等人已經安全度過迂迴陣法,她不由大驚。

剛才,她進來的時候,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,以血祭陣,才險過關。

她不知道蘇瀅到底是有什麼天大的能耐,竟然能帶著那麼多平凡的人安全通關。

看見來人越來越近,她不由著急起來。

回頭望了一眼正在發呆的朱闕,眉頭一皺,道:“你怎麼還在發呆,你還有什麼事情想不明白的嗎?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前來相助於你,你快點收回自己的力量吧,我們兩家也好互不相欠。”

那女人很煩惱,她不知道當年自己的祖上,為何會答應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約定。

為了這個約定,她們的家族從古佈局到今,幾乎已經滅絕。

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,為的只是救這個人不人,鬼不鬼的男人,值得嗎?

朱闕不理會她,而是盯著盒子裡的那隻蟲子發呆。

“你到底在想什麼?她們馬上就上來了,這裡妖氣彌漫,我一介凡人,又年紀大了,撐不了多久的。”

那女人見朱闕毫無動作,她又催促到著。

不管怎麼樣,她只要完成這件事情,她家族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。

“再說了,要不是當年我家祖上欠你們族人一個恩情,我今天也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危險,來陪你闖這個天陣。當年也不會精心佈下這局,讓無數人來探路送命。你也應該清楚,這陣法當年是何人所設下的,又是何人求了神君大人,把你的力量封印在這裡的,難道你都能忘記了嗎?”

“又或者說,你還是捨不得那個女人?但是,不管你舍不捨得,都不關我的事,我祖上答應過你的母親,一定會把你的力量還給你,現在我千辛萬苦闖了進來,這儲備力量的魔蟲也已經尋回,只要你現在收回力量,其他的事情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,從此,我們江九天之下不必再見。”

那女人在他耳邊不停的嘮叨著,朱闕卻沒有任何心思理會他。

他現在想的是,如果他取回這力量,他到底有沒有勇氣去找她報仇?

如果真的有那個勇氣動手,為什麼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成功過?

這麼多年來,朱闕實在是很糾結,也很討厭自己,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懦弱,太過混蛋。

他想到他對她的感情,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洗禮,都無法從仇恨中剔除幹淨。

它就像是一根刺,紮在心底,只要一碰觸,他就會很痛苦很痛苦。

“她現在那麼弱,要不要這力量都無所謂吧,如果要報仇,我隨時都可以!”

聞言,那女人勾唇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