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遙用絲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,手兒慢慢的撫摸著腹中的孩兒,心中禁不住惆悵百轉,孩子,孩子,阿媽是不是對你爹爹太無情了,大顆大顆的淚珠再次滾落了下來。

突然,一個身影從帳幔後猛的閃了出來,一把就抱緊了蘇遙。

“救命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還不等蘇遙喊出來,那人一把就捂住了蘇遙嘴。

蘇遙轉過頭,一看,竟然是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那人急切的摟抱住了蘇遙的腰身,蘇遙嚇了一跳,手裡的茶盞跌落在了地上,轉身望向那人。

“蘇遙,是孤。”小那人竟然是小遠,小遠的嘴角微微上揚,盯著蘇遙看著她。

“臣妾參見王上!”蘇遙急忙低首福了一福。

“起來吧,你有了身子不必行禮了。”小遠轉身坐到了裘椅之上,定睛又望向蘇遙。

“陛下,今夜不是留宿在澹臺觀了嗎?為何又回來了了?”

小遠笑了,笑的很詭秘,“如若孤不會來,怎能看到愛妃對孤的一片真情?”

蘇遙的心微微顫了一下,原來方才在宮牆內的那一幕小遠已經瞧見了,這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,如若方才自己忍不住心性,去和白安嶽告別,那現在第一個死的人恐怕就是白安嶽了?

“陛下,臣妾白日受的委屈你可曾聽聞?”蘇遙低下頭,淚落了下來,她不是為白日裡自己受的委屈,而是為在這宮中萬事都有人注目,就算是說句話也當心有心人聽了去,以此作為對付自己的靶子了,人活得豈不是太昏暗了。

“孤知曉,蘇遙受委屈了,榮登鳳位必先磨其心智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不等小遠說完,蘇遙急忙跪了下來,“王上,臣妾無心鳳位,蘇遙只想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,讓他快快樂樂的長大,王上可曾明白蘇遙的心意?”

小遠哈哈大笑了起來,“蘇遙,孤根本就不曾離開這王庭,孤就想看看,孤不在的日子,你們怎麼的折騰法?”

蘇遙聽了小遠的話,心裡有點後怕。

“王上,那和蘇遙的二哥哥去澹臺觀的到底是誰呢?”

“哈哈,這是個秘密!”小遠笑的更詭異了,他沒有穿龍袍而是著了一身華服,輕輕搖動著手裡的紙扇,讓人捉摸不透。

“王上,如若我們冥家有什麼做的不好的話,請王上責罰,蘇遙的大哥已經被禁在了澹臺觀,蘇遙不希望二哥哥也有什麼意外!”蘇遙說完再次跪了下來。

這次小遠沒有去拉蘇遙,任由她跪在自己的腳下。

“告訴孤,為什麼方才不和白安嶽去告別?”

“只因臣妾是王上的女人!”蘇遙抬起頭,直視著小遠的眼睛,他黑亮的眸子裡閃耀著鮮為人知的東西,讓人捉摸不定,又讓人有了些許的恐懼。

“說的好!希望愛妃說的和做的一樣,至於冥耀,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,蘇遙,記住,孤始終認為你大哥冥老是個可用之人。”小遠轉身就要離去。

“王上,這麼晚了你要去哪了?”

“澹臺觀!”他的聲音隨同他的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中。

第二日清晨,蘇遙不等平麗人來找自己,當即就去了平麗人的鳳澡宮。

“本宮還未曾找你,你倒是先來了?”平麗人冷冷的看向蘇遙。

“麗妃姐姐客氣了,妹妹哪能等著姐姐來邀請呢,我自個這不是來了嗎?”蘇遙笑顏如花的望著平麗人,蘇遙如若無人一般徑直走入了鳳澡宮。

要是蘇遙不來,平麗人也正準備找蘇遙去算賬呢,可好,蘇遙倒是送上門來了,著實令平麗人吃了一驚。

“那妹妹是認罪了?”平麗人傲慢的看向蘇遙,芊芊玉手扶著腦後的烏雲髻。

“認罪?妹妹不曾有什麼罪啊?妹妹到是想請教一下姐姐,這個香蠱囊到底有什麼作用呢?”蘇遙從巧兒的手裡拿過了那個麗妃曾經送給自己的香蠱囊,用力的扔到了平麗人的眼前。

平麗人的心裡巍巍的顫了一下,她手下的宮人莫離兒馬上撿拾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