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和江湖原本就是非常微妙的關係,如若再在這層微妙的關係上憑空添上一記響炮,那就成了最好看的戲,冷無痕不敢去想,但他卻不能違背秋棠子的意願。

蘇遙注視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姚白鳳,看著姚白鳳平坦的腹部,她的眼睛迷離了,她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腹部也撫摸了起來,這都是阿嶽的孩子,她一定要保護好他們,也許當他們出生後不能正大光明的相認,但他們畢竟血肉相連。

幾日的奔波讓蘇遙看起來很憔悴,但一想到孩子,她的精神卻非常的好。

突然,馬車“吱嘎”的一聲停了下來,蘇遙的手本能的扶住了馬車的棚壁,她慢慢的用手扯開了車簾向外望去。

哥哥,哥哥,是哥哥冥耀來救她了,她本能的用手搖晃著懷裡的姚白鳳。

“鳳兒,哥哥來救我們了,你快醒醒啊。”

蘇遙忘記了姚白鳳被點了睡穴,如若不解穴道,任憑你搖晃一天她也不會醒來。

“冷無痕,識趣的話馬上把錦妃娘娘放了,然後去當地的衙門認罪,本祭祀可以饒你一條命,如若不然你將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
夏天的雨漂浮不定,驟然飄來幾朵烏雲,馬上又淅淅瀝瀝的下了小雨,他們在馬上對峙著,受苦的卻是兩個身懷六甲的女人。

“哥哥,哥哥,蘇遙在這裡,在這裡。”

看到親人蘇遙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委屈,大聲的喊了起來,無論他怎樣的自私,到底他還是她的哥哥。

“蘇遙,你還好嗎?王上命我們救你來了,你放心,哥哥定會擒了這幫流寇。”

張德眼急口快,一把扯開了馬車的簾子,用劍抵住了蘇遙的要害,“馬上帶你們的人後退一丈,要不老子宰了這女人。”

“你敢,如若你動一下錦妃娘娘,我要你們馬上成刺蝟。”當即弓箭手就上了箭弦,把冷無痕他們重重地包圍在了中間。

“哈哈,哈哈,你們撤還是不撤?”冷無痕放聲大笑,從懷中掏出一柄小刃,飛快的在蘇遙雪白的頸子上劃了一道,血頓時湧了出來。。。。。。。

“冷無痕,你大膽,你膽敢傷害錦妃娘娘!”

“你們要是還不撤,我就讓她這張臉花了,就是懷帝那淫

賊也不會寵她半分。”冷無痕大斜睨著冥耀。

他的舉動,直驚的眾人黯然失色,隨即一股勁雨突襲,把所有的人都澆成了落湯雞。

雨水順著蘇遙的秀髮流了下來,把她臉上冒出的鮮血衝了下去,一股血腥瀰漫了開來,勁子被雨水浸的生疼。

雙方對峙,冥耀到底怕他們傷了蘇遙,大喊著,“撤,撤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蘇遙淚眼婆娑,她忘向冥耀,眼睛裡閃著不捨。

冷無痕挾持著蘇遙再次跳上了馬車,他一把就把後邊的車門撤了下來,跳上馬車用刀子抵住蘇遙的脖頸,一副挑釁的樣子望著冥耀。

車門落地,發出哐啷的一聲,冷無痕就是要冥耀看清他的刀子隨時都能讓蘇遙一刀斃命。

冥耀不敢讓人放箭,當即命士兵慢慢的向前挪移。

冷無痕轉身對張德喊了一聲,“德子,我們走。”

張德聽了命令,費力的把姚白鳳搬上了馬車,當即栓了二人的馬匹在車旁,甩下一枚煙霧彈,駕車揚長而去。

“捂嘴,臥倒!”冥耀大喊著。

煙霧彈裡被張德加上了昏迷散,就在冥耀喊得當口,那群士兵還不曾反映過來都撲撲的應聲而倒。

被大雨淋了的蘇遙陡然感到一陣頭昏目眩,當即就暈倒在了冷無痕的懷裡,“喂,喂。”冷無痕大叫著。

“大哥,怎麼了?張德駕著馬車大喊,“那娘們暈過去了。”

“大哥,照這樣下去,他們非得趕上我們不可,要不我們扔下那個聒噪的女人,可好?”

“好吧!這錦妃比那聒噪的姚白鳳身價大的多!”冷無痕嘆道。

當即張德停了馬車,就把那姚白鳳拖下了馬車,扔到了路旁的石頭上,當即解下車旁的兩匹馬,隨即和上次一樣如法炮製,超那馬屁股上狠狠的紮了一刀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天逐漸的黑了起來,飛馳的馬車上,蘇遙就這樣臥在冷無痕的懷裡。

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已臥在了香榻之上,自己的身上早已被換上了一套白色的睡裙。

蘇遙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起來,猛然的坐了起來,我這是在哪裡啊?

“小姐,您醒了,教爺請你梳洗完畢後過堂用膳。”一個一身紫衫的丫鬟慢聲細語的走了進來,輕輕的把一套衣服放在了蘇遙的身邊,轉身走到了外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