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遙趕緊點頭,嗯嗯,你快走吧。

軒轅澤眼神一黯,轉身跨出書房。

蘇遙聽見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上,才勉強撐著身子站起來,剛回頭,就瞧見軒轅澤如鬼魅般的身影靜靜的立在她身後。

她嚇得驚叫一聲,還沒來得及低頭掩飾,軒轅澤已經來到她面前,單手託著她的下頜,目光緊緊的鎖住她的臉。

月光自倘開的房門照射進來,軒轅澤清晰地看到蘇遙額上那隻正在蠕動的猩紅蜘蛛,他目光一緊,失聲叫道:你怎麼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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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遙苦澀一笑,還來不及說什麼,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
柳萱妍自書房裡跑出來後,心中一直憤恨不平。

為什麼她努力了三年,仍舊無法得到軒轅陵的心?

想到軒轅陵對她的無情,她氣怒交加,心中越加怨恨蘇遙。

她跌跌撞撞的跑回流韻軒,剛跨進院門,就被倒在地上的灑水壺絆倒。

鸞兒坐在院子裡做繡活,忽聽哐啷一聲,接著是重物落地的悶響聲,她尋聲望去,瞧見柳萱妍正狼狽的站起來。

她大驚失色,急忙放下手中的花樣向她奔去,來到柳萱妍身邊攙扶著她,道:小姐,你有沒有摔著哪裡?

柳萱妍正滿肚子邪火沒處發,用力甩開鸞兒的手,一腳踢向灑水壺,恨聲道:真是越發不得了了,就連一個死物也能欺負我。

鸞兒見她神色不善,嚇得呆站在一旁不敢說話。

肇事者小德子見自己闖了大禍,慌忙跑出來跪在柳萱妍腳邊,磕頭道:柳妃娘娘恕罪,都是奴才沒收撿好灑水壺絆倒了娘娘,娘娘恕罪,娘娘恕罪。

柳萱妍怒極,一腳撂翻了小德子,狠厲道: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,打得他長了記性為止。

門口立著的侍衛聞言,連忙上前架起小德子向外走去。

小德子惶恐的哀嚎,娘娘,奴才知錯了,奴才真的知錯了,求娘娘饒了奴才吧。

柳萱妍蹙緊了眉頭向屋中走去,鸞兒見她火氣不小,連忙陪笑勸道:小姐,別跟這幫子蠢笨奴才生氣,當心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。

柳萱妍斜睨了她一眼,她頓時垂下頭去,不敢再說話。

這一天,整個流韻軒都籠罩在一股低氣壓之下,眾人行為舉止間都極為小心,生怕惹怒柳萱妍,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。

鸞兒更是小心謹慎,她是整個軒內離這座活火山最近的人,事事更得慎而重之,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
柳萱妍回到房中想了很多,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得到軒轅陵的心,可是經過剛才書房一事,她才明白,他的心裡除了蘇遙就再也容不下別人。

剛才,該被轟出去的人本應是蘇遙,是她低估了軒轅陵對蘇遙的執著,亦高估了自己在軒轅陵心中的地位。

她不過是他無聊時招之則來,揮之即去的玩物,可笑她還一直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是有地位的。

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,她很有可能會重蹈三年前的覆轍。

是以,她不能坐以待斃,再受三年前退婚之辱。

不管他愛不愛她,她都要保住正妃之位,因為這正妃之位就代表著她的尊嚴,她不容許任何人再踐踏她的尊嚴。

夜涼如水,園中霧氣迷濛,銀月的光輝鋪灑了一地,紫色西番蓮散發著幽幽冷香,讓人有種恍似在仙境的錯覺。

然而如此美好的景色註定被朝歌辜負,她自踏進聽雨軒後,就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,企圖誤打誤撞找到蘇遙。

可是不管她怎麼走,最後一定是回到這片種滿西番蓮的花園中,這讓她感覺很無奈,路痴的毛病總是來得不是時候。

坐在花園旁的藤椅上,她揉了揉痠疼的腳踝,打算再接再厲繼續找。

正當此時,一道尖銳的驚叫聲自右前方傳來,她聽出來那是蘇遙的聲音,連忙跳起來,一邊叫著遙遙一邊向右前方狂奔而去。

軒轅澤看著軟倒在自己懷裡的蘇遙,一團紫黑之氣自那隻猩紅的蜘蛛身上散發出來,逐漸漫延自整張臉,他的眉頭不自覺的蹙起,這三年來她到底經歷過什麼?

想到未明月拐走她,卻不好好保護她,他心裡莫名的產生一股怒氣,如若三年前是他,他定當護她不受半點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