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 莫名失蹤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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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正在寒喧,大門外行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,舉止得體,筱雪大方,行止之間,即有優雅之姿,又有旖旎風情,不失嫵媚,又不失剛毅。
馬忠勇道:“那位定是龍姑娘了!”
小德子應道:“正是。今兒一早就出門了。”
筱雪進了大堂,款款施禮:“見過將軍!”
倒是那御衛,直將眼前的女子細細打量,似要在瞬間將她瞧個仔細、明白一般。
馬忠勇道:“今兒,我還要去南涼、大理兩國傳旨,就不久留了,倒是從燕京同來的一名侍衛,像是病得極重,要留在府中靜養幾日。”
筱雪看著兩名御衛中的一人,一樣的身高,一個略胖,體形魁梧,另一個略顯清瘦,若是病的是這瘦子,她倒不疑。胖御衛抱了抱拳,扮出有氣無力的聲音道:“那……就叨擾幾日了。”龍筱雪道:“難得將軍與京中人到此,我令廚娘多備幾樣?州菜,你們吃了再走,也就多坐半個時辰。”
馬忠勇笑道:“如此,倒不便推辭了。張侍衛,你覺得意下如何?”叫張侍衛的瘦子看看天色,已近中午,道:“不如吃了再趕路。”
凌飛道:“馬將軍,請!”
筱雪聽說染病的是胖者,反倒不信,不是胖人不易病,而是那胖侍衛的氣色竟比清瘦御衛的還好,可馬將軍竟說他病了。既然人家這般說,她那便不再多問。
馬忠勇與張姓御衛離去,而姓尚的胖侍衛留在府中。筱雪在涼亭重新整理九龍硯臺設計稿,要將九龍匯在一方小小的硯臺上,頗費些功夫,雖在半月前就在留心此事,可一直都未成。想了許久,決定找塊一模一樣的尋常石試試,先得將九龍匯成小圖,然後用剪刀剪出與九龍輪廓相似的紙片,再將紙片根據九龍各自名寫上字,張貼在石頭上,如此往復,竟又忙碌了半日。貼好之後,為了看效果,她又一一對應稿上龍形,從不同方位描繪起來,如此一來又忙碌了兩日的時間,修改再繪,繪完再改,直忙了三日才得以定稿。
筱雪滿心歡喜,拿著稿圖近了後院,正要邁入,常皋迎出,喚道:“龍姑娘,爺正與尚侍衛下棋,還請姑娘迴避。”
他們下棋,就要她迴避。筱雪心下一沉,猜想其間另有內情,並不點破,道:“這是我剛設計好的九龍硯,勞你呈與公子。”
常皋接過草圖,近了房門,畢恭畢敬地將圖遞與凌飛:“爺,龍姑娘設計的圖好了,請爺過目。”
尚侍衛望了一眼,那是一方設計精美的硯臺,道:“這是候爺要獻給皇上的?”
凌飛道:“一早就準備製作了,擔心毀了好石,一直未敢讓匠人動手,就差這草圖了。皇上終年批閱奏章,稍不留神,那硯臺的墨汁便幹了,若有這種硯臺,定然極好。”
尚侍衛笑道:“早就聽說蜀中勝產金沙硯,原是候爺這裡。如今金沙硯在京中可是賣出了好價,更被文人墨客誇成文房寶物,人人都為得一方金沙硯而引以為傲。”尚侍衛說道,斂住笑意,正色道:“地圖在宮中時,皇上就曾與屬下及幾位重臣瞧過,也解不開其間秘密。只知圖中所示在西蜀一帶,而越?之地極有可能是藏傾世寶藏所在。此次,皇上特遣屬下來助候爺一臂之力,願早日尋到傾世寶藏。”
去年黃河一帶乾旱,顆粒無收,而淮河一帶又氾濫成災,國庫八成的銀子都賑濟了災民。原本皇帝不急尋找寶藏,可今迫在眉睫,又恐旁人捷足先登,加之去歲孜州、吐谷渾判亂,糧餉吃緊,這才下旨著心腹尚侍衛來到?州。
這是一張長、寬皆許尺許的方形羊皮地圖,無論從哪方看都似正面,難以辯出東西南北,更無隻字片語的提示。滿圖都是山川河流,山林、房屋圖案,從哪個方向看,都是對的。讓皇帝認定寶藏所在是巴蜀之地,一則因為南越最後的皇族在蜀地消失,一則圖上所繪的高山、險道都直指蜀地。
凌飛細看著九龍硯設計圖,數紙稿圖皆在手中,最上面是一幅全稿圖,後面有正面圖,背面圖,無論是正反,當你看圖的,圖中就是正面,瞧著,頓時眼前一亮,喜道:“把地圖給我!”拿著地圖,斜也好,縱也好,都似正面,竟讓人分辯不清,圖中山川縱橫,小徑如弦,讓人實難理出頭緒來。
尚侍衛道:“不如讓龍姑娘參詳一番。”凌飛遲疑。尚侍衛又道:“她是候爺的人,若是候爺都信不過她,當我未說。”
多個人就多個法子,皇帝看不懂,凌飛也瞧不出頭緒,不如讓筱雪試試。凌飛對門外道:“常皋,請龍姑娘!”
龍筱雪正在廚房幫戚嫂,聽得喚她,洗罷手進入房中。
凌飛道:“我這兒有一幅地圖,你且瞧瞧能否瞧明白。”
她近看地圖,拿在手中,也如凌飛等人一般,分不出頭緒,但很快龍筱雪便憶起自己繪製九龍硯的事兒,換一個角度時就會有不一樣的視覺,初是蹙眉凝視,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,她手捧地圖,靜默踱步,圖在她的手中中不停地調換方向,看了約莫一個時辰,她還在瞧,而凌飛卻在審看九龍硯草圖,看了一陣,也從中尋出了缺憾來,因為是獻給皇帝的,必定要做得極盡完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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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過了多久,龍筱雪道:“準備紙張、炭筆!”凌飛抬首,龍筱雪道:“要麼我重繪一幅,要麼給我把剪刀,我定能讓你瞧個頭尾。”
凌飛又令小德子備了紙張,她便坐在窗下,照著羊皮地圖仔細描摹起來。待她陣了一陣,凌飛便從她下筆瞧出始末,驚道:“你怎知這條河流為始,而非其他道路河流。”
“這幅地圖一瞧便是前越才女華國夫人何姍姍門下弟子所繪。華國夫人崔何氏,除了擅於丹青、書法,更根據環文詩自創出一種迷宮畫,說是迷宮,實則為環形圖,它同環文詩一樣有著異曲同工之處,但通常都選用加圓形或方圓紙上作畫,兜繞其間,讓人看不出始末,看哪兒都似起始,看哪兒又都是結尾。”
凌飛聞到此,茅塞頓開,再看地圖,可不正是這樣麼,辯不出來的原因,正是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,都有別處相似之處,山川河流竟似陣圖一般,可凌飛精通佈陣,也未見過這等古怪的陣式,至少在他看來不應是陣法。此間經龍筱雪一點,方才明白過來。
尚侍衛道:“是聽人說過晉陽崔氏擅丹青。難得姑娘能聯想到此。”“這圖繪得著實精妙,我得需些時日方才能辯清方向。再則這圖未標方向,筱雪覺得這畫裡定有某種暗示,還請多給我些時日。”
瞧了這許久,這畫早已融入到她的心裡,旁人花許久瞧不明白的,她又豈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能看個明白。
尚侍衛與凌飛交換眼神,凌飛道:“需得幾日?”
“我也說不好,快則三日,慢則數月,我將此事記在心下,希望能早日解開。”她並未說出具體時間,她著實沒有把握,只是瞧出圖中的端倪,一時也難理清頭緒,但筱雪覺得,竟然是根據環文詩而來,這環形圖想必與那環文詩相似,琢磨通環文詩的奧妙定能理出頭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