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驚喜湧上心頭,眼淚就這麼不受控制的奔了出來,我知道這個時候眼睛是不應該出來的,會讓人誤以為我向凌霄哭訴,撒嬌,但是當凌霄將我抱起時,那種需要被人呵護的心裡讓我的心防徹底瓦解。

“凌霄,我好怕,我爹,我娘都不在了,到處都是火,到處都是血,我好怕,好怕……”我窩在凌霄胸前,失聲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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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年了,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害怕過,從來沒有這樣失態痛哭,那濃濃的血腥味仍然充斥著我的嗅覺,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,就好像剛剛發生過,母親那哀怨悲痛的面容清晰的在我腦中,大哥的怒吼在我耳中……

“沒事了,沒事了,有朕在,什麼事都不會有的。”凌霄緊緊的抱著我,安撫著我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儀安宮的,只記的我將壓抑在心中十多年的仇恨與恐懼盡情的宣洩了。

哭得累了,就這麼睡了,朦朧中,感覺凌霄好像要離去,我下意識的緊抓凌霄的胳膊,很想睜開眼,但是眼皮好沉。

“皇上、”朦朧中聽見太監喚凌霄的聲音。

“小福子,你先退下,有事奏的愛卿讓他們在御書房等候,沒事的可以退朝。”我努力睜開眼,見凌霄正憐惜的看著我。

“對不起,臣妾已經好多了,皇上還是去早朝吧。”看著熟悉的屋子理智慢慢回籠,我知道自己昨晚或許又埋下了禍根,再也不敢要求凌霄留下相伴。

“沒事,一年三百六十天,總得容朕休息一天吧。”凌霄微笑著將胳膊自我頸下抽出。

“臣妾昨晚失態了。”我不安的看著凌霄,眼裡有著委屈。

“是朕不好,朕沒考慮周詳,未向太后稟報,幸好朕昨晚來了,要不真朕會心疼死。”凌霄揉了揉我有些疼痛的眼眉。

“皇上,太后很好,只是臣妾害怕黑暗。”我輕輕的道出,打算將父親的冤屈和盤脫出。

“雪兒,你當初是因何淪落風塵?”凌霄果然如我所想的擔憂的問起。

我並不急著回答,起身凌霄面前跪下哭道:“請皇上為家父申冤。”

“雪兒,有何事站起來說。”凌霄憐惜的將我扶起,並命宮女為我倒了杯水。

“皇上,臣妾一家死得冤枉,請皇上為家父申冤,為我梅家六十三口討回公道。”我忍著悲痛向凌霄說起了十一年前的血案。

“梅府這麼大的血案,當初就沒人查過嗎?”凌霄一臉寒意的問我。。

按說十一年前他已經十五,身為皇子他應當接觸了朝政,為何梅家這麼大的案子他卻沒有印象?我心裡更是一陣陣的涼,難道爹爹當年被判死罪,根本就是有人假傳聖旨?雖然這想法有些大膽,但是如果當時先皇病重,幕後之人實力又非一般,那這一切皆是有可能的。

“沒有,那晚的人都蒙著面,臣妾被人點了穴,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映雪樓了。”我任由淚水浸透雙眼,在模糊的視線中,我彷彿看到了父親在喊冤。

“雪兒,事隔多年,這案子要查起來肯定有很大難度,而且這宗滅門血案太過蹊蹺,若是梅知府被冤,那這背後的勢力肯定非同一般,朕要重長計議。”凌霄面色凝重道。

“皇上,我爹為官一世清白,絕不可能錯判殺人。”聽凌霄這樣說,我心裡有些涼,只要有點良知的人都聽得出我家的滅門血案與爹爹的冤屈有關,為何凌霄還要猶豫?

“雪兒,別激動,十一年你都等了,難道還急於這一時嗎,朕會派人徹查此案,但為免驚動敵人,這一切須秘密進行,若處理不當,極有可能又會引發另一場血案,你要相信朕。”凌霄握著我的肩頭,鄭重道。

我輕點首,如此簡單的一件案子,只要將卷宗調出,只要將當年的主審官找出來一問,爹爹的冤屈就能伸張,為何皇上要如此慎重?

“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會還家父清白。”我跪下身道。

“雪兒,你要記住,你現在姓張,不姓梅,這件事,切記不可在宮中透露。”凌霄扶起我鄭重囑咐道。

“臣妾記住了,臣妾會等皇上為家父申冤。”我趴在凌霄胸前,悲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