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靠著門板,雙眸緊閉,他怎麼可以這樣?

“姐姐,你怎麼哭了?是誰惹你了嗎?”來寶稚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淺汐拂袖拭了拭眼角,笑看向來寶,“沒有,姐姐只是被風迷了眼!”

“哦,這樣啊。咦,姐姐你的手傷了!呀,都腫了,姐姐一定很疼……”來寶眼尖的發現淺汐紅腫的手背,他驚呼一聲拉過她的手輕輕的吹著氣,眼淚在他的眼眶直打旋兒。

“沒事的,只是小傷而已,不礙事。”淺汐愛憐的摸著來寶的頭髮,抽回燙傷的左手。

“姐姐,你等會兒,我去給你找藥來擦擦就不疼了。”來寶說完,一陣風似的跑了。

“來寶,來寶,不用麻煩了,姐姐沒事的。”淺汐喚著來寶,可是那小小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了閣廊盡頭,淺汐搖頭苦笑,對這個小來寶打心底喜歡。

門外的一切,客房裡的龍騰雲可是聽了個真切,他握緊了拳,恨得直咬牙。玉蓮卻在這時,將一塊糕點送到了他的唇邊,眸子裡滿含深情:“公子,再嚐嚐這塊。”

“出去!”龍騰雲臉色鐵青劈手將那盤糕點打翻在地。

“公子,是不是玉蓮哪裡做錯了?公子……”

“出去!”

玉蓮撿起地上的糕點盤退了出去,越想越不是滋味,“好心沒好報!”嘴裡嘟囔著走向迴廊。

“哎喲!”玉蓮被迎面跑上樓的來寶給裝了個趔趄,她恨恨的看向來寶的背影:“來寶,你去哪裡?”

來寶沒有理會她,徑直跑向了淺汐的客房。

“呸,不要臉的狐媚子。”玉蓮氣鼓鼓的正待追去,可想起昨日淺汐那股威懾的眼神,她心裡直髮憷,深吸一口氣下了閣樓。

翌日凌晨,淺汐早早的來到了龍騰雲的客房外,昨夜她可是一夜未眠,想到他今日要走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惆悵。自從望江樓回來後,他似乎變了。

猶豫再三,輕叩向門扉:“沐……程公子。”

裡面沒有應聲,稍作停留,她緩緩轉身正欲離去,這時,屋子裡發出咣噹的響聲,腦中轉過數念,難道是他出了什麼事?

“沐風――”推門而入的上官淺汐發出一聲驚呼,眉眼驚訝地膠凝著,怒目逼視向龍騰雲脖頸上手持寒芒的白衣蒙面人。

“你是什麼人?”

“姑娘,此事與你無關,還請姑娘最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,否則……”白衣蒙面人沙啞著聲音警告她。

“可是我已經看見了,那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呢?”淺汐雙手負在身後,絲毫不懼,一雙麗眸緊緊的鎖定在了白衣蒙面人手中的匕首。

“那就只有死路一條!”白衣蒙面人手中的匕首突然飛擲向了上官淺汐,而她靜靜的看著匕首衝著她的心窩飛來,並不急於躲閃,龍騰雲大驚:“淺汐――”

難道錯了?她並不會武功?她怎麼還不躲吶!

可就在匕首快接近她的那刻,淺汐終於出手了,她身子後傾,左手微翻,二指迅疾拈住了鋒刃,緊接著一個優雅的旋身,指間匕首彈出,直逼向面前的蒙面人而去。

快,準,狠!

白衣人似乎未曾料及她會有此一手,忙閃身避過,可還是慢了一步,匕首擦著他的胳臂飛了過去釘在了床柱上。白衣人伸手撫向衣袖的破損處,一抹殷紅沾浮現在他的手指。

“真的是你!為什麼?”

龍騰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驚痛,他真的不願相信這一切,可事實告訴他,她是!

“沐風,你?這究竟怎麼一回事?”

因為在她接住那匕首的剎那,她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正一點點從她身邊消失。

“淺汐姑娘,我們又見面了!”白衣蒙面人伸手揭去了臉上的白布面巾,一臉玩味的看著她,似乎方才什麼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。

“是你!龍公子!你怎麼會?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
龍衍!這個白衣蒙面人竟是龍衍所扮,他們似乎一起聯合作戲,怎麼會這樣?

“是的,是朕要千乘王與朕合謀演這出戏,目的就是試探於你,而你還真的讓朕吃驚不小,淺汐,哦,不,朕現在是否該喚你一聲孤魂影呢!大宮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