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父皇,一切都還好!”獨孤若穹倒謙卑,溫溫的道,“二弟那事,朝臣商議之後,決定將二弟貶為庶民。不知父皇意下如何?”

獨孤析倒也不驚,“貶了也好!私吞朝廷賑災款,老二膽子倒越來越大了!只是此事,朕想聽聽寒兒的看法!”說著,望向離玉,“離玉,寒兒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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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玉忙答道:“回父皇話,王爺去江南了!”

“去江南還沒回?”問衛後,獨孤析想了想,又苦笑道:“這孩子,還是不信他四哥已經不在人世了!”只怕他更多的是不信鍾離伊已死吧!嘆氣,又對獨孤若穹道,“貴妃與此事無關,你軟禁了她,又為何?”

“回父皇話,貴妃娘娘企圖為二弟開脫,為此,兒臣無奈,才有此舉。”獨孤若穹倒把這些事推得一二三順水的。

獨孤析那雙龍目緊緊盯著獨孤若穹看,餘光卻不經意的掃過王苑之,緩緩頷首,沉思許久,如墨濃眉越來越蹙得緊,深深刻出眉心一道來,唇抿起,終於吐出幾個字來:“與貴妃無關!”

“是!”獨孤若穹忙道,“兒臣知曉了!”

“當日若畫嫁古田之時,朕曾答應過她,不管發生什麼事,都不會要貴妃與宇兒的命的!如今,朕也希望你能答應朕,不動他們母子分毫!”獨孤析幾乎是命令獨孤若穹,他雖身在病榻,卻身上那帝王氣度仍絲毫不減。

本是狂歡夜,只是在這異鄉,沒朋沒友的,也只有靜靜享受著獨處的美妙了。

似乎是聽出了獨孤析話外的那一層深意,獨孤若穹點頭道:“兒臣謹記父皇教誨!”

獨孤析見獨孤若穹這般態度,也便不再說什麼,看到離玉時,又想起獨孤若寒來,想想衛後生的這兩個兒子,性情南轅北轍。

衛後在一旁道:“穹兒,母后不管什麼國事,只求你別太折騰了!”她的話,淡淡的。

“兒臣知曉了!”獨孤若穹點頭,又道:“那兒臣便撤了還瓊宮的守衛!”

“後宮之事,一向你母后掌管,還輪不著你來!朕雖放手讓你去做事,可並不代表,朕的後宮,你也能插手!”獨孤析勃然大怒了,原本還不知道還瓊宮有守衛,這下獨孤若穹自己說出來,引得獨孤析大怒,這一怒,原本喝下的藥都吐了出來,急咳不止,衛後忙輕拍著獨孤析胸口,勸著“皇上,先消氣!”

獨孤析一怒,獨孤若穹、王苑之以及離玉還那殿裡一干人都慌的跪下,急呼:“父皇息怒!”“皇上息怒!”

看著這跪得一地的人,獨孤析緩緩落下手來,而衛後柔聲勸道:“皇上,才喝了藥,何苦這麼跟自己身子過不去?太醫說了,您就是憂思過重,保著身子要緊啊!”

獨孤析心裡本來有氣,但聽衛後這麼說,也漸消了些,“你們都下去吧!”

殿中,只餘帝后兩人,相視良久無言。

終一聲嘆息,無數回聲在殿裡飄蕩著。

胡安城,相傳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,而這城中,自然也是不受朝廷所束,來來往往盡是持劍的,挎刀的,酒樓之上,也是大碗喝酒,大塊吃肉,豪氣干雲。

莫愁居靠窗那桌,藕衫女子執一盞清酒只聞著那若有若無的酒香,見身旁男子望著窗外,薄唇畔難得有笑滑出,不禁笑問道:“好笑?”

男子搖頭,飲下她那杯酒,輕聲道:“你聞酒香就好了,可不許再喝!”新婚那晚的事,兩人在家可以重演,只是這裡,罷了。

鍾離伊輕挑眉,明眸離動,閃躲著獨孤冽戲謔的目光,“我只聞酒香,他們釀的,沒用心!”

“莫愁居可是胡安最大的酒家!”獨孤冽握起鍾離伊手,看了看酒樓裡那些江湖人,又道,“這裡,人人身負絕學,不可小覷!”正說著,酒樓內一陣哄聲。

“江湖門派中,莫家堡,你可曾聽過?”嬌俏女子聲在樓內響起。

鍾離伊聽到這聲音,無奈苦笑起,對著獨孤冽道:“她不是跟著懷民了嗎?怎麼又到這來了?”

“臭丫頭,你偷我東西,你還有那麼多的話!”聲音像是個大漢,“莫家堡一向光明磊落,何時出了你這麼個毛丫頭?”

“喂!有沒有搞錯啊!我是跟你買的啊!哪有偷!我堂堂莫家堡,豈容你這般詆譭!”女子嬌罵了起來,藍衣一閃,離巧的躲開那大漢的手。

“這步形倒像是懷民所教!”鍾離伊若有所思,“只是還生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