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抿抿唇,苦澀地笑,她的一生都如此坎坷,已無法改變的,就學著放下它去。

總有一天,一切都會淡去的。

行了十五日,已到了瑖國京城之外,還有十里路,鍾離伊便可以踏入那日思夜想的皇宮。

前面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。

鍾離伊心一驚,難道出了意外了?

她掀起了簾子,但見前面有十幾個黑衣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
白烙遲亦同時聽到外面的喝聲,掀起簾子,望著眼前的一幕,不由得淡淡的擰了一下眉。

小主,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面更精彩!

“這幾位大俠,此地要收過路費?”

白烙遲微笑地問道,處事不驚。

而身後的幾名男子亦躍出馬車之內,一副作戰之態。

陽光溫暖,此處的官道卻靜無一人,令得白烙遲等人有些好奇,難道是瑖國京城大閉城門,不允人進入了?

那十幾名黑衣人中,有一個走了出來,朝白烙遲拱手道,“公子,我們便是後面那夫人的親人,請將夫人交出來,在下謝謝公子的相送之恩。”

後面的鐘離伊一聽,那不是李略的聲音嗎?

他們行蹤如此隱蔽,看來獨孤冽那邊的情況,的確不容樂觀。

“彩宛,扶我下去。”

鍾離伊叫道,彩宛剛剛嚇得回不過神來,在鍾離伊的叫喚下,連忙將其扶下馬車。

白烙遲亦躍下馬車去,見鍾離伊款款而來,那黑衣人的眼睛一亮,“屬下參見……主子。”

李略欲行禮,硬生生地將稱呼改去了。

他實是不想他們的行蹤被人看透,更不想鍾離伊的身份被這一群陌生人所得知。

“李侍衛免禮了,有勞你代夫君來接我,你們辛苦了。”鍾離伊一腔心酸,正欲謝過白烙遲,但聽白烙遲輕笑一聲。

“原來真的是鍾姑娘的朋友,那白某也就放心了。不過鍾姑娘,你的朋友們,未必太神秘了吧?”

白烙遲走到了鍾離伊身邊,李略急了,壓低聲音道,“公子的大恩,在下必定會記在心。這裡是對公子的報酬,請公子笑納。”

李略從懷中摸出一大疊銀票,不管如何,得先將那白衣公子的手中將鍾離伊接回來。

那紅衣男子臉色一變,冷聲笑道,“這位侍衛,你未免太小看我們公子了!公子救人從來不說報酬二字,你……”

“冽,不必激動。本殿是鍾姑娘的救命恩人,並且……鍾姑娘的身份,本殿在來瑖國的途中已明瞭,本殿不求錢財,只求在瑖國周圍遊玩一趟,並且……本殿還想見見盛帝,雖然大齊與瑖國二國為鄰國,卻不曾深入交往,實是可惜了。”

白烙遲笑道,溫潤的笑容卻再也給不了鍾離伊溫暖。

她怔了一下,立刻明白,這白公子不是一般的人。

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,說不定在她住入那大宅之時就知道了,那麼如今,他是想利用她接近獨孤冽,還是想得到什麼?

李略薄怒,瞳中有輕微的殺氣,可是看到鍾離伊就在白烙遲的身邊,亦不敢輕舉妄動。

“白公子,你是……”

聽他的稱呼,一定是大齊的皇室子弟,極有可能,便是大齊國三太子。

大齊國和瑖國,的確是鄰國,二國雖然為鄰國,然而由於一百年前曾因矛盾而發生過大戰,二國的關係一直不好不壞。

雖然一百年前的那場大戰後,再也沒有過戰爭,但是二國幾乎是不曾相來往。

“李侍衛猜本殿是何人?”白烙遲仍然笑意盈盈。

鍾離伊只得相信,這白公子,乃一笑面虎也,不由得冷然笑道,“自稱本殿的溫潤的白公子,不就是大齊國的三太子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