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鍾家?”衛後疑問,終是道:“去君儀殿!”君儀殿是獨孤析日常處理國事的地方,此時聽了那般說,衛後自然要去看看。再說,也怕獨孤若寒這性子一上來,又與獨孤析鬧翻了。

到了君儀殿,遠遠就聽了獨孤析的聲音:“又是鍾離伊,朕說了,你最好與那女子遠些!”

獨孤若寒絲毫不示弱的聲音傳來:“兒臣喜歡她,又沒妨礙了誰的事。父皇所說的為一女子而壞了兄弟情份的事,永遠也不會發生!”

不等獨孤析的話,衛後快步走進來,匆匆行了禮,上前挽住滿面怒容的獨孤析,柔聲道:“陛下,何苦又氣自己?”再看獨孤若寒,仍是據理力爭的樣子,不由冷聲道:“寒兒你也是的,沒事還來惹你父皇生氣!在外面呆了那麼多年,還沒養好性子?莫不是又想回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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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兒臣……”獨孤若寒張口便道。

“住嘴,還不給你父皇賠不是!”衛後聲音厲了起來。

獨孤析不待獨孤若寒開口,便道:“皇后,你也不必來說什麼。若不是你老讓鍾家那丫頭進宮來,老五也不會那般。”末了,又道:“這天下就沒女人了?兄弟兩個一定要去喜歡那一個?”

衛後突然被獨孤析指責,微愣了一下,只道:“臣妾只是見那女孩性情不錯,加上又是鍾家的女兒,便讓她進宮來陪臣妾說說話。”見獨孤析臉色仍不改,便道:“若陛下覺得不好,臣妾便不再召她便是。”

獨孤析長嘆口氣,轉身不再看獨孤若寒,“你也不必如此,只管教導著你的好兒子。那個鍾離伊,”龍目閉上,“朕很不喜歡。”

“父皇!”獨孤若寒想為鍾離伊辯白幾句。

卻聽得獨孤析緩緩道:“一個女子,能淡然到那種地步,要不是心機深得可怕,便是冷木枯槁之人,這種人,生就無福、命薄。朕是為你好。”

獨孤若寒眼神滯了一下,聽了獨孤析那般話,心裡生痛起來。那個女子,不是如此。江南中,她會笑,會如清風明月,不是那如自己父皇所說的那般人。

正這時,內監總管進來對獨孤析道:“啟稟皇上,各位大人已經在殿上候著了。”

“現在?”獨孤析眉一挑,“為何事?”

衛後聽了這話,便慢慢退了出去,朝事,她一向不過問。

獨孤析已經將獨孤若寒的事拋一邊,只問:“他們都來了?”

“回皇上,各位大人都來了,說要請皇上去,有件大事要稟。”那總管低頭道。

“老五,跟朕去大殿!”獨孤析道,又對那總管道:“去把穹王、宇王叫來!”

“回皇上,二位王爺已經在殿上候著了。”

金鑾殿上。

眾臣子山呼萬歲。

皇帝獨孤析高高在那龍椅之上,看著下面王公大臣們都喜氣洋洋的,便道:“你們這麼齊齊來,有何事?”威嚴,或許穿上那龍袍,就該如此吧。

衛後的弟弟衛錦時答道:“賀喜皇上。”隨之大臣們紛紛道:“賀喜皇上!”

聽得一陣陣稱賀聲,獨孤析未免有些飄飄然,只是還不知有何喜。

獨孤若穹朗聲道:“父皇,楚將軍與四弟在離州與遼國一戰,大敗遼軍,古田國見我大明如此軍威,已經臣服,並歲歲上貢。”說著,便奉上摺子。

總管趕緊下來接了摺子,呈上去給獨孤析看。

獨孤析將摺子看完,喜道:“這是剛送來的?”

“回父皇,剛剛八百里加急送來的!”獨孤若宇也道。

獨孤析站起來,哈哈大笑,“傳旨,犒賞三軍。定遠大將軍楚暄、冽王平遼之亂,固我大明疆土,震我大明國威,大快人心。等三軍歸來,朕一一有賞!”
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
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明皇宮。

衛錦時又道:“啟稟皇上,古田國為表對大明的一片忠心,古田國君已派其儲君玉簡來訪我大明。”

史官司馬青在史冊上記下那一筆,永曆二十六年五月,皇四子獨孤冽、定遠大將軍楚暄率兵大敗進犯大明離州的的遼國,古田國從此臣服大明國。

還瓊宮裡,葉貴妃聽到獨孤冽又打了勝戰,心裡恨了起來。正巧那時,獨孤若宇過來看望她,便罵自己家那不長進的兒子。“你說說你,整天干了些什麼事?天天沾花惹草的,你也不看看人家!”

獨孤若宇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“我堂堂宇王爺,要幹什麼事?再說了,不有母妃你在後面嘛!”大大喇喇地坐下,又讓宮女們送上好茶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