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真話,只會惹怒獨孤冽,說假的,可是為何他又要助鍾離伊?

“朕想聽你說真話,即使你喜歡鐘姑娘,朕的女人,也不會喜歡上你的。”獨孤冽唇邊帶著冷漠的笑意,李蕭臉色黯然,他是知道的,鍾離伊並不喜歡他。

“所以,就算你真正喜歡他,朕也不會殺你。朕不想她將朕恨在心裡。”獨孤冽驕傲地揚起唇角,他一向不屑於殺情敵,更何況,李蕭並不是他真正的情敵。

鍾離伊不喜歡李蕭,獨孤冽亦從來沒將他當作對手看待。

李蕭抿抿唇,垂首輕聲道,“在下的確喜歡鐘姑娘,所以……才會在在青樓之時買下她一個月,然而在下並不想強求,所以一直沒有碰鐘姑娘……”

他順著圓了鍾離伊的謊。

不過,獨孤冽讓他來此,為了鍾離伊的話,那麼他還在乎她?那為何,他又如此待她?

“果然如此,那麼,朕聽人說你這段時間經常出苑去找人,你可是在花船上找到什麼線索了?”

獨孤冽似笑非笑,輕輕地抿了一口酒,淡然地問道。

李蕭暗驚,他以為自己做到了滴水不漏了,沒料到竟然有人盯著他!

獨孤冽,太聰明瞭,為了打探敵方行蹤,竟然連楚商凌的貼身侍衛也盯上了。

李蕭緩緩抬首。

他的雙目中,有著一抹認真的冷光,即使眼前的獨孤冽讓他有一種畏懼感,他仍然抬首,認真地對上他的雙目。

“皇上,在下想問,你,可是真心待鍾姑娘??”

獨孤冽怔了怔,李略冷冷地道,“大膽,竟然敢如此責問皇上?”

獨孤冽揚揚手,示意李略勿與李蕭見怪,“李蕭,朕對她,若不是真心的話,為何還找你?朕何不直接將她贈於初明皇,任何麻煩都可以迎刃而解了。”

李蕭略怔住,看著獨孤冽那雙清透無比的雙瞳,終是將懷中的包著石頭的絲帕掏出來。

他在這裡沒有人力,那個路兒姑娘,也只能幫他打聽來一些小道訊息,並不能打入空真派內部。

打入又如何,查一個懸案,並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。

他看獨孤冽的眼神如此清透,也便只有一法子,就是信任獨孤冽。

李蕭將懷中的絲帕摸出來,開啟,裡面躺著一顆精緻的小石頭。

“這是在下在兇案現場無意中發現的一小石頭,當時怕被初明皇等人知道後會毀掉證據,所以在下沒有將此石交出來。”

李略上前一步,將此石接過去,遞到了獨孤冽的眼前。

“這是……石頭?”獨孤冽眉頭一蹙,俊逸的臉龐蒙上了陰霾。

他一眼就看得出,那不是普通的小石頭。

至少石頭不是沙石的本質,而是山中石頭之質。

“皇上,這乃是空真派的暗器。”李略見多識廣,一下子認出了此物的來歷。

獨孤冽臉色一沉,對於空真派的名氣,他亦略有所聞。

“這就是說,殺死白錦兒的,乃是空真派的人。並且,空真派的殺手往往是要有人僱傭方會行動的。”獨孤冽冷冷地笑道,“李蕭,這是一個很好的線索,可是你卻將它藏了好幾天,否則,朕早就讓人尋出真兇來了!”

獨孤冽雙目發冷,盯得李蕭冷汗直冒。

“皇上,瑖國不是人才濟濟麼?在下人單力薄,勉強能找出空真派,那亦是不錯了。”李蕭冷笑,面對這個鍾離伊愛的男人,他恨不得獨孤冽馬上倒臺消失。

那個女人,他仰望了那麼多年,仍然得不到,這,大概便是他的宿命。

獨孤冽冷然一笑,早在幾天前,他們已擒到兩名可疑的侍衛。

可是嚴刑逼供,都無法從他們口中套出一點東西來。

所以,那二名疑犯暫時押著,獨孤冽又命人查他們的家底,朋友等等,卻仍然沒找出可疑之人。

“如今有了這一塊石頭,那就好辦了!”獨孤冽冷笑,李略眉頭微松,這一下,案子,大概可以水落石出了吧。

“皇上有什麼好計謀?”

李蕭冷然地問道,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獨孤冽一看到這石頭,就有了法子。

獨孤冽笑得高深莫測,“翌日,就知道了。李蕭,你等著看好戲吧!”

李蕭亦不多問,只要能幫上鍾離伊洗脫罪名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