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伸手,她去夠他的額頭,他似是要躲。

“別動。”她說。

“……”

僵持片刻,那人終是妥協般低了頭。

只是一觸之下,她忽得收手。

不是火盆,是他,是他發燒了!

幾乎是一躍而起,晉舒意轉身要出去,手腕卻仍是被人拉住。

“做什麼去?”

“找藥,你發燒了。”她有問必答。

“不必,我有藥。”

“在哪裡?”

“已經吃過了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你怎麼還這麼熱?”

“藥效需要時間。”

半信半疑,晉舒意站住了。

他沒鬆手,她皺皺鼻子:“疼。”

如此,坐著的人才終是緩緩松開,而後,他拍了拍身側的位置:“既然來了,坐吧?”

今日的他好不一樣。

她遲疑了一會,這才捱了過去坐下。

“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,為什麼又來我這裡?”

“喝酒了,怕你生氣。”

“不喝就好了。”

“必須要喝的。”

靜默一息。

“倘若是你不來,我也可以當作不知道。”他說。

晉舒意愣住了,本就有些轉不過來的腦子更遲鈍了。

可有一個答案就在嘴邊,她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但我想來。”

淮硯辭側過身看她,是少有的憨態。

他輕輕笑出聲來:“為什麼想來?”

她不說話了。

嘴還挺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