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平秋雖然聽不見淵虹在說什麼,但看淵虹時而閃爍光芒、時而瘋狂搖動的模樣,淵虹應該罵得挺髒的。

這兩把劍從一開始就相處得不好,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。

易平秋無奈只好勸道:“弱水,幫淵虹沖水而已,一件小事。”

弱水態度堅決,平常善良的心思放到淵虹身上居然就惡毒了起來。

“不可以平秋!你是我的主人,不能給別的劍沖水!”

易平秋:“……”

淵虹劍搖搖晃晃,作勢要與弱水碰一碰。

弱水劍嫌棄她身上的血跡,忙不疊地躲掉。

兩劍一追一趕,繞著易平秋誰都不肯讓步。

易平秋怕被劍刃誤傷,一邊勸架一邊躲避,有幾次還差點兒腳滑摔到地上。

正當易平秋拿兩把劍無可奈何的時候,淵虹劍的主人終於開口說話:“淵虹,幹什麼呢。”

淵虹的劍身肉眼可見地一僵,隨後便不再與弱水劍纏鬥,緩緩飄向了蒼雲深。

弱水劍也隨之安分下來,在易平秋周身旋轉兩圈,最後支在了牆角。

蒼雲深又說道:“易平秋在做飯,你們誰若去打擾她,別怪我把你們靈體揪出來煉上個十天十夜。”

濃厚的寒意同時降臨在淵虹和弱水的身上,兩把劍就此安分下來。

易平秋更是不敢懈怠,連忙去取地上的靈獸肉塊。

院中得了安靜,蒼雲深掏出一把紙扇,邊搖邊扇風。

易平秋在夥房處切肉切菜,聒噪的打擊聲和鍋鏟的碰撞聲,無時無刻都在蒼雲深平靜的內心上跳動。

可能是因為兩人間有一段可觀的距離,蒼雲深並沒有覺得易平秋有多吵,甚至還覺得莫名安心。

這時的兩人,誰都沒有想到,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個月。

兩月後,得益於蒼雲深的甲冑負重訓練,易平秋的肌肉朝著愈漸發達的方向一發不可收拾地洶湧發展。

只是易平秋只有體能和劍術在發展,修為卻是一點兒都不見長進。

望著院中刻苦練劍的易平秋,蒼雲深不禁疑惑。

易平秋練功從不懈怠,叫她幹什麼就幹什麼,天賦異稟加上勤學苦練,不應當在煉氣期停留這麼久啊……

這到底是為何?

這天午飯,蒼雲深直言問道:“這兩月你在我這裡,怎麼絲毫不見你修為長進?”

易平秋愣了一下,對蒼雲深關心她修為這件事感到驚訝。

“但是師叔,我能感覺到我的功夫比以前好了,身體也更輕盈了。”

現在叫她穿上全套三十公斤重的甲冑,再去跑跑跳跳,是不成問題的。

“那只是將你的體能鍛煉得好些,但為何修為還是停留在煉氣期,照天靈根的修煉天賦,應當早早進入築基期了才對。”

易平秋低頭扒了兩口飯,斯文似地嚼嚼嚼。

蒼雲深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內心瞬時燃起了怒火。

“易平秋,又想讓我罵你了?”

這兩月與易平秋相處,蒼雲深已經很壓抑脾氣了,少見的幾次發火也只是對著淵虹劍和弱水劍。

“不是的師叔……我也在想呢……”易平秋連忙解釋,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心中所想,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白日我都練得很努力,比後山還要努力呢,就是累得沒力氣打坐而已,不應該修為漲得這麼慢呀……”

蒼雲深一聽,頓感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