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缺眯眼仰頭,等強烈刺激大腦的星子全部散開,才抽空說道:“也行,燒成一團,就分不開了。”

誰敢分開他們?秦望野心想,他被宋缺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取悅到不行。

宋缺最後連哼哼都費勁,他的頭發黏在臉上,朦朧中看到了浴池的擺件,一個防水的卡通人物,據說是秦望川送的,過了會兒,他又陷在柔軟的床榻上,秦望野好像終於消停了,宋缺沉沉睡去。

秦望野收拾完臥室的狼藉,一個電話叫來了老宅那邊的醫生。

宋缺有點發燒。

秦望野本以為他只是眉邊有傷口,但後來發現他右臂有點不正常的紅腫。

為此秦望野反思了半天,他雖然野蠻但並不暴力,並未弄傷過這裡。

還是中途宋缺幽幽醒來,人明顯不在狀態,見秦望野拉著自己胳膊檢視,好像明白了什麼,沒遮掩地說道:“不是你,是季陽樂偷襲時候打的。”

他像是被折騰慘的小動物,可憐巴巴的,又說了句:“野哥,我不要他們了,我只有你了。”

秦望野當即深呼吸。

宋缺說完又昏昏沉沉睡著,醫生來仔細檢查,見宋缺潮紅褪去後略顯蒼白的臉,對秦望野意有所指道:“他明顯體質不太好,下次注意點兒,別太激烈。”

醫生難為情,秦望野卻坦然大方,“記住了。”

“胳膊應該沒事。”醫生拉著稍微活動了一下,見宋缺並不吃痛,“兩三天就消腫了,實在不放心去醫院拍個片。”

秦望野這才放下心。

然後他就能騰出手了。

宋缺睡得天昏地暗,睜眼的時候已經完全分不清日子,視線一點點變得清明,但不妨礙眩暈帶來的輕微搖晃。

下一秒,半張漂亮的臉從床邊出現,秦望川正趴在地上逗兔子玩,見宋缺醒了,才整個頭露出來,感嘆:“你好能睡。”

宋缺:“……”差點兒以為還在做夢,夢到的還是恐怖橋段。

“來了?”宋缺一張口,嗓子啞得沒法聽。

秦望川:“我去倒水。”

兔子跟在他後面一蹦一跳的。

秦望川端著杯子進來,宋缺已經坐起身了,有發燒過後熟悉的肌肉無力,當然,也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疲憊。

但宋缺並不難受。

“幾點了?”宋缺喝完水喉嚨舒服了很多。

秦望川:“五點半了。”

“快到飯點了,餓嗎?我給你煮碗麵。”

秦望川聞言一臉懷疑,“你下地都費勁兒還給我做飯?病了就好好養著吧。”

宋缺:“……”

“我哥一會兒就回來,他會帶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