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奕鳴,沒想到你的心胸居然如此狹隘!”

如同經歷過一次坐過山車一樣,心情大起大落的彭子清,虎眼圓睜,瞪著劉奕鳴道:“什麼嚴謹科學,精益求精,全特麼都是說說而已。”

劉奕鳴直冒冷汗,慌忙解釋道:“彭主任,息怒息怒,我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,才……”

“你這種人,難怪這麼大還找不到女朋友。”

彭子清氣憤的打斷了他的話,指著大門道:“你這樣的宵小之人,我這裡不歡迎你!”

“走!以後不要再進我的家門!”

劉奕鳴只得灰頭土臉的走了。

“秦韜啊,你真是鑑寶大師啊。”

彭子清拉著秦韜的手,親切的說:“來,咱們繼續喝酒。”

秦韜也想進一步拉近跟他的關係,為拿到保健藥品的批文打好基礎,於是就順水推舟的坐在了彭子清的身邊,客氣的說:“彭主任,你千萬別這麼說,什麼鑑寶大師,我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碰巧蒙對的。”

“老伴,不是我誇秦韜,他的確比你那學生劉奕鳴謙虛多了。”

彭子清樂呵呵道:“秦韜,你就別謙虛了,說你是鑑寶大師還有點委屈你呢。我從沒見過哪位大師像你這樣,居然還能知道寶中有寶。”

劉甜甜一臉崇拜的望著秦韜,饒有興趣道:“秦韜,你能說說,你是怎麼知道硯臺裡還包嵌著蘇東坡先生的印章?難道你真有透視異能?”

聞言,其他人的目光都望向秦韜,表情跟劉甜甜一樣,一副急於想知道答案的樣子。

秦韜知道,今天如果不找個很好的理由忽悠過去,這件事有可能一傳百,百傳千,千傳萬……哪一天自己就可能會被權威部門抓去當小白鼠了。

“我哪有什麼透視異能?”

秦韜故作淡定一笑,說:“其實,我是聽出來的。”

“聽出來的?”

彭子清皺眉道:“這個硯臺我研究了無數遍,也放在耳邊敲擊,聽它發出的聲音,我怎麼就沒有感覺一點異常?”

“這麼說吧,我的聽覺從小就比一般人靈敏那麼一點點。”

秦韜忽悠道:“當我敲擊硯臺的時候,除了聽到一種沉悶的聲音,還夾雜著一絲微弱的敲擊金屬的迴音,我就斷定裡面包嵌著某種金屬。”

“我就想,什麼金屬能承受得住近千度高溫的鍛造呢?按北宋當時的冶煉技術,那就只有黃金了。”

“有道理。”

彭子清微微頷首,又提出一個問題:“那你怎麼知道是一枚印章?”

“這就要跟文人墨客的愛好聯絡到一起了。”

秦韜斯條慢理道:“印章和硯臺都是他們的鐘愛之物,所以,硯臺的主人就萌生出一個把這兩種物品合二為一的想法。”

“當然了,這都是我的主觀臆測,究竟是不是這樣,還有待商榷。”

眾人都默不作聲,秦韜這個解釋有點牽強附會了。

但秦韜已經盡力了,只能解釋到這種程度了。

良久,彭子清感嘆道:“原來鑑寶還需要這麼嚴謹的思維和推敲,我這一輩子就只能當個看熱鬧的門外漢了。”

眾人在張碧雪家中又待了將近一個多小時,才相繼告辭離去。

臨走前,彭子清抓著秦韜的手,不捨道:“有時間多來玩,我隨時都歡迎。”

秦韜自然滿口答應。

畢竟是第一次見面,他沒有立即向彭子清提起藥品批文的事情,他感覺那樣做太冒失了,而且也顯得急功近利了。

翌日。

秦韜正在上班,一個陌生電話進來了。

秦韜接通電話,很快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:“死騙子……”

“唐詩詩?”

秦韜呵呵一樂:“是不是想踐約我們之間的賭約了?”

“去你的!”